到了夜裡十點左右,季雲去接樓雨下班。
這時杜歡盛才打了電話過來。
正好都是老同學,季雲索性將吳凱也一起叫上了。
四人找了一個夜宵排擋老店,坐在清河邊上。
“你發給我的資訊我看了,其實你說的那個大嬸家我有去過。”杜歡盛顯然也是一個工作狂,面對老同學也不敘舊,直接聊案子。
吳凱則瞪大了眼睛,像一個好奇寶寶那樣,一口菜,一口瓜,吃得那個叫認認真真,要以前上學的時候有這麼認真,也不至於現在四處打零工啊。
“具體情況能說嗎?”季雲詢問道。
“當然可以,這個有上個我們宣傳的,就是我們聯合一些同志告破了一起比較惡劣的人販案子,將那些藏在嵐城的人販子給一舉清剿了,我那個時候其實剛進警隊,就是跟在大隊後面,在事後做一些走訪工作。”杜歡盛說道。
“就是說,嵐城的人販案基本上是全部查清楚了?”季雲說道。
杜歡盛點了點頭,他開口說道:“一般這種勢力多數是盤踞式,不允許其他同行的介入,嵐城十幾年來的拐賣兒童案件多數都塵埃落定了,後續也進行了一系列的解救,算是打擊得非常成功,但我們去找了那位胡茉大嬸核實,發現她家的孩子並沒有在裡面。”
“會不會人販子不承認呢?”吳凱問道。
“這個可能性比較小,因為人販子他們是有上線和下線的,我們是經過多方面的交叉審問,有一個不承認沒有用,其他人也會指正出來的,所以基本上可以斷定胡茉大嬸家的孩子沒有經他們的手。”杜歡盛說道。
季雲皺起了眉頭。
既然杜歡盛那麼確定嵐城的拐賣案都塵埃落定,那就有很大的事實依據,不然不會說如此絕對的話。
“她家的孩子不是被拐走的。”季雲沉聲道。
杜歡盛點了點頭。
世間之事無奇不有,或許一些特例的案子出現萬分之一的蹊蹺,但如果發生了這樣的蹊蹺那偵破難度就太大了,大機率會成為懸案,除非有什麼新的線索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浮出水面。
杜歡盛幹了刑警幾年,他很清楚有些事情就只能夠交給時間。
胡茉的案子,他們也一直都有跟進的,比如說一告破了嵐城的拐賣案,他們就馬上去跟胡茉核實了。
但沒有她家的孩子,這也是一個事實。
所以胡茉孩子消失案他們已經打算改變偵查方向了。
可究竟是什麼方向呢。
他們毫無頭緒。
十年前發生的事情要再仔細追查實在太困難了,何況現場早已經面目全非,而從季雲這邊得知的訊息是,胡茉連房子都沒有了。
“行,情況我知道了,謝謝你提供的資訊。”季雲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詢問下去了。
怎麼說呢。
還是沒有一絲絲的線索。
但至少排除了一個可能。
“你怎麼看?”杜歡盛說道。
“等吧,山洞、河流、坑澗、古井、地下管道、密林山崖……如果有年幼的屍骸,優先拿胡茉的dna進行比對。”季雲說道。
“哇,大哥,我還在吃排骨呢!”這時吳凱苦著個臉說道。
一旁的樓雨倒沒有什麼反應,反正從醫的人其實對這方面很淡定的。
“恩,我們也是這樣想。”杜歡盛點了點頭。
人的足跡多數時候是一個固定的,哪怕有可能屍骨就在嵐城這一帶,但一些犄角旮旯可能好幾年都沒有人會踏足。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犄角旮旯總會因為某些個別原因被發現,其中如果藏有屍體的話,也會接到報案。
他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