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矛盾。
內心更備受煎熬。
杜歡盛也不明白季云為何那麼有耐心,甚至開始詢問起死囚的名字,老家又是哪裡人。
拖延時間沒有意義啊。
搖籃都快被浸滿水了,小寶寶會被冷雨凍死的!
“噔~”
突然,杜歡盛聽到了玄關處有很輕的動靜。
杜歡盛往玄關處瞥了一眼,昏暗中看到了一個苗條的身影。
她看了一眼陽臺位置正在與歹徒對峙的季雲和杜歡盛,似乎很快就明白了歹徒躲藏的位置。
季雲顯然也看到了玄關處出現的人,那是秋暮!
“哦哦,你們那我去過,記得是七年前,乾旱弄的果園全部都廢了,很多人不得不出來打工。”季雲繼續與這個死囚攀談著,同時也在給秋暮打手勢。
手勢是撤退的意思。
秋暮軍事遊戲迷,當然知道手勢的意思。
可秋暮沒有聽,她慢慢的朝著書房正門走去。
客廳與書房就一堵牆,客廳往外延伸的是陽臺,書房往外是露臺。
陽臺與露臺是相通的。
季雲和杜歡盛就是在陽臺處與露臺死角的囚犯對峙。
秋暮從書房正門望過去,正好可以看見囚犯小半個腦袋。
但死囚很聰明,他坐在角落,讓寶媽擋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個三角盲區……
“郭列,我問你一個問題。”季雲說道。
“你說說看。”死囚郭列說道。
“看上去我在拖延時間,但我感覺你也其實很願意這樣,我提什麼條件你都不會答應,你就是故意的,你在享受這個折磨別人的過程,是嗎?”季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句話,反而讓死囚郭列沉默了一會。
他明顯在認真思考季雲這段話。
“我不太清楚,但感覺你講的有道理,我小時候喜歡打獵,但獵到了也不急著殺了割肉……”死囚郭列說道。
“那我懂你是個什麼玩意了,老杜,不用和他廢話了,一會你找準機會就開槍,最好打中腦袋,我會撲過去救寶寶。”季雲說道。
“可是……”杜歡盛有些沒太聽懂季雲的這番話。
季雲卻示意杜歡盛,秋暮應該是將手槍裡的泥沙給清洗掉,又烘乾了杜歡盛的那柄槍。
她是來送槍的。
杜歡盛也是明白了。
他假裝在那裡架槍,然後等待著秋暮過來把槍給換了。
“這提議不錯!”突然,死囚卻笑了,“他打死了我弟弟,我先要替我弟弟報仇,再考慮活不活的問題!”
杜歡盛深吸了一口氣。
又是面前擋著一個人質。
他如何破除讓自己痛苦至極的心魔。
誤殺了同事,那在警隊裡也是發生過的,但誤殺了民眾,那就是最不可饒恕的罪過。
“我來做公證人,都他孃的像點男人一樣,我數三二一,你們開槍,生死由命!”季雲說道。
“好!”死囚郭列答應了。
季雲沒有等杜歡盛回答,直接開始倒數……
“三!”
杜歡盛瞪大了瞳孔。
這直接數是幾個意思!
秋暮還沒有遞來那把有子彈的槍!
“二!”
死囚那雙眼睛頓時綻放出了精光,彷彿終於到了遊戲最有意思的地方。
“砰!!!”
突然,一發子彈從書房正門的位置射了過來,竟直接貫穿了死囚郭列的太陽穴!!
還沒數到一!
死囚腦袋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他整個腦袋猛的朝著旁邊的牆面撞去,血漿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