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舅舅。”
沒錯,在給你哥們就等著清江的人,就是晉國的五王爺,柳州。
他遠遠的看到駛向宮門口的馬車,斜靠在馬車旁邊的身子直起來,理了理衣服,開始往前走。
清江的馬車緩慢停下來,柳絮走出車廂,下了馬車,盈盈向著柳州大個招呼,“五爺,好久不見。”
柳州眯著丹鳳眼笑道:“柳絮姑娘,咱們分別才沒有多久罷,難道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幾日沒見,四季都過去了?”
柳絮白了他一眼,等柳州上了馬車關上簾子,她才飛身上車,在趕車人旁邊,絲毫不理會宮門口將士驚詫的眼光。
清江感覺到馬車一沉,然後緩緩向宮內駛去。
柳州見清江看著一處不語,於是揶揄道:“幾日不見,難道你對我還生分了些,不像柳絮一樣待我好啊。”
車廂外傳來柳絮的一聲冷哼,清江也淡淡一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幾日沒見就隔了幾個秋?”
清江眼中的神色閃了閃。繼而笑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聽起來可真是耳熟。”
柳州一挑眉,“耳熟嗎?莫不是你曾經對誰說過。”
要不是顧念這可樂在這裡,柳州的嘴裡還真能吐出象牙來,清江白了他一眼,同時腦子裡像是有什麼一閃而過。
曾經像是有一個明媚陽光的少女,仰著頭一副天真的模樣。“你想我嗎?我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之間都不知過了幾年了。”
腦海裡那個模糊的影子到底是誰,為什麼那麼開心快樂。
“你怎麼了?”柳州見清江一直不說話,眼中露出一絲迷茫。不禁也有些擔心。
“媽媽媽媽。”可樂伸手搖了搖清江的身子,她才恍然大悟的恢復清明,伸手把可樂摟進懷裡。
清江抱歉的看著柳州,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柳州伸手掏出懷裡僅剩的一個錦囊。“我都開啟看過了,去找過管家胡。也為你探聽了燕書的事情,燕書如今還是在東宮舊址。像是一隻困在籠中的金絲雀,構不成什麼威脅,但是我不確定他身上有沒有神農珠。”
清江冷冷一笑。“財狼就是狼,就算砍掉了他的爪子,他也還是狼。所以我們都別小看燕書,至於神農珠麼……”清江摸了摸可樂的腦袋。仰起頭笑道:“我肯定,燕國的那顆神農珠,就在燕書手裡。”
柳州不明白為什麼請將如此篤定,但是清江既然這麼說,便有她自己的道理,眼看著馬車馬上就不能往前走,談話也會變得危險。
柳州壓低了聲音,問道:“待會需要我做什麼。”
清江聽著耳邊漸漸安靜下來的馬蹄聲,緩緩道:“你和可樂一起拖住陛下,製造麻煩,讓我有機會離開,去東宮找燕書。”
這個麻煩製造的十分有水平,清江走在去東宮的路上,都還覺得忍俊不禁。
先是清江和柳州一起出現引起了嘉慶帝的詫異,然後清江冷言冷語的嘲諷,柳州不慎打翻茶杯清江離開換衣服,可樂病發。
遠遠宮牆裡的混亂,都好像不關清江任何事情。清江盯著眼前東宮的硃紅大門,做了一番停頓,這才緩緩舉步走了進去。宮門口的守衛早已被放到,柳絮得意洋洋的把倒在路上的一個人推開,示意清江趕緊進去。
東宮還是那個東宮,柳枝輕搖,像是在告訴燕書,來了一個陌生的訪客,他們搖的那麼不安。
燕書依舊坐在花架之上,手中舉著一本書,周身皆是嫻靜的氣息,當初稜角鋒利的那麼一個人,如今性質也被磨成了這樣。清江嘆了一口氣,突然生出一股悵然。
燕書聽見這聲嘆息便轉過身來,看到清江也不詫異,只是輕輕地翻開一頁書,淡淡的跟清江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