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仁清道:“我也是是出身華山一派,怎麼會置之不理呢,我會去接掌掌門之位,但我現在要你先辦一件事。”
龍傲天道:“有什麼事師叔儘管吩咐。”
穆仁清正色道:“我要你現在和我比試一番!”
龍傲天驚道:“敢問師叔這是為何?”
穆仁清道:“現在不可說,比試之後你自會知曉。出招吧!”
龍傲天也不敢再推脫,道了聲“那得罪了”,與穆仁清對面立定,左拳右掌,拳抵掌心,向前一拱,這乃是名家比武的見面禮儀,其實內中卻是暗藏勁力,以逸代勞。穆仁清也是識貨之人,微微一笑雙掌一合,還了一禮,手未分開,就是一招“白猿探路”,照著龍傲天的天靈蓋劈下。龍傲天拳掌一分,斜身上步,右掌橫擋,左掌一揮,霎時之間,還了兩招,穆仁清虛虛實實,那一掌將劈未劈,驀然手指一劃,勢捷如電,一個變招,雙指徑點龍傲天的腰脅軟骨。這一下若然給他點中,龍傲天立刻要癱瘓倒地。但龍傲天也是久經大敵之人,一見不妙,立刻趁勢前撲,竟不換招,掌力直迫穆仁清前心。
穆仁清叫道:“這一招倒打金鐘,果是不錯!”話聲未了,只見他身形飄動,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反踏中宮,直搶過來,反手一掌,猛切龍傲天的手腕。只聽得拍拍兩聲,兩人雙掌一交,各自斜躍三步。
接著又忽聽一聲長嘯,一股勁風猛向龍傲天腰間襲來。龍傲天右拳勾住來人手腕一帶,哪知穆仁清絲毫不動,自己卻被他反力推了出去。龍傲天不由得一驚:“我原知師叔武功非同小可,沒料到他身材瘦瘦小小,又是這把年紀,竟還具如此神力。”龍傲天落下地後,身子便如木樁般猛然釘住,毫不搖晃。
龍傲天適才跟穆仁清一帶一推,已察覺穆仁清的功力非同小可。不過在奇怪的是,穆仁清的內功路數,與自己的“紫霞神功”有些似是而非。不過此刻也不容龍傲天多想,只見穆仁清身子一傾,身軀竟似一根木頭般地倒壓下來,雙拳呼呼齊發,身法招數之怪,實是武林罕見!
眼見這兩拳避無可避。但見龍傲天小臂劃了半個圓弧,雙掌緩緩往外推出,穆仁清的來勢極猛,龍傲天出掌舒緩,看來實似無可抵禦。忽聽得穆仁清叫道:“好一個綿掌功夫!”身軀似彈簧般忽然彈起,挺然直立,哈哈一笑,雙拳一分,將龍傲天的招數化開,眨眼之間,又進了三招!兩人一柔一剛,進退攻守,打了一盞茶的時候,仍是未分勝敗。
突然穆仁清的身子倒退了七八尺,笑道:“傲天,夠了!”
龍傲天也停手,笑道:“師叔武功果然了得,若再打下去,傲天必輸無疑。”
穆仁清道:“你小子少賣乖了,你是師叔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豈會不知你並未用盡全力。我現在就回華山了,你已經夠資格進那間屋子了。”說的同時,手指向身後的一間舊屋。
龍傲天面帶疑惑道:“那間屋子裡有什麼?”
穆仁清道:“你自己進去看不就知道了,好了,我走了!”說完便飄身離去。
龍傲天帶著疑問走進了那件舊屋,只見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坐著一個雙腿殘廢的人。此人長鬚三尺,看來沒有一百歲,也得有八十歲的樣子。
只聽那人笑道:“沒想到我華山一派還有如此年輕的高手!”
龍傲天一聽這話,心想:莫非此人是我華山一派的前輩?
於是龍傲天恭敬說道:“晚輩是‘華山派’第十六代弟子,龍傲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那人笑道:“老夫復興令狐,單名一個衝字。”
龍傲天驚道:“莫非是本派第十四代大弟子,名動武林的‘天下第一劍’令狐沖!”
那人道:“沒想到都過了幾十年了,還有人知道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