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是身外之物,那你為什麼還這麼貪婪啊?”
餘可為扯nòng著囚衣的下襬:“你們又怎麼能證明我的貪婪呢?根據在哪裡?”
嶽清蘭“哼”了一聲:“你和周秀英的假護照難道不是根據嗎?你餘省長的假護照怎麼會出現在周秀英租用的保險箱裡?這個事實你否認得了嗎!”用力敲了敲桌子,“說真的,餘可為,一直到穗仙那邊起出了贓款我的心都還懸著,就怕拿不到你受賄的確鑿證據!可一聽說你改名換姓叫賈孟真了,我這心才放下了!賈孟真,假夢真!”
餘可為抬頭看著嶽清蘭,反問道:“嶽清蘭,你憑什麼認定這四百八十萬贓款和我有關?就憑那張假護照嗎?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和周秀英的關係,就不該想到可能發生的另一種情況嗎?周秀英是不是會揹著我拿上我的照片去辦假護照呢?”
嶽清蘭心裡一動,盯了上去:“這麼說,你承認和周秀英是情人關係了?”
餘可為怔了一下,只得點頭承認:“這事瞞不了,我……我也不想再瞞了!”
嶽清蘭有數了,離開訊問桌,走到餘可為面前踱著步,故意順著餘可為的話說了下去,似乎很贊同餘可為的狡辯:“倒也是啊,你和周秀英是情人關係,彼此也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周秀英從你身邊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拿走你的照片,給你去辦一張假護照嘛!”盯著餘可為,話頭突然一轉,口氣驟然嚴厲起來,“可這麼一來,新世紀地產公司熊老闆行賄的這四百八十萬就好解釋了:你利用手上的權力給熊老闆批地,你的情fù周秀英從熊老闆那裡受賄收贓,事實是不是這樣啊?”
餘可為卻否認了:“事實不是這樣!不錯,新世紀的地是我批的,但周秀英受賄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如果知道有這種事,我饒不了她!告訴你:周秀英收蘇全貴那五十萬塊,我也是大火燒起來後才知道的,為此,我打了她的耳光!”
嶽清蘭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餘可為,你對周秀英要求可真嚴格啊,竟然打了她的耳光?”臉突然拉了下來,一聲斷喝,“餘可為,請你把頭抬起來!”
餘可為抬起了頭,佯做鎮定地正視著嶽清蘭,目光中透著一絲驚恐。
嶽清蘭bī視著餘可為:“餘可為,你說漏嘴了吧?這說明,‘八一三’特大火災發生後,你對周秀英受賄瀆職的犯罪事實是很清楚的!可你這個負責火災處理的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究竟幹了些什麼?你明目張膽地包庇周秀英,甚至不惜命令公安局長江雲錦同志對蘇全貴搞殺人滅口!對我們彭城檢察機關的正常辦案,你橫加干涉,製造障礙,還試圖壓著彭城市委和唐旭山同志把我撤下來!我當時怎麼也不明白:你餘省長到底想幹什麼?現在,你的這一切所作所為都可以得到解釋了!”
餘可為有些慌了,極力辯解說:“嶽清蘭,你這理解不是太準確!我……我知道周秀英受賄瀆職並不比你早,也……也就是在周秀英被抓前一天知道的。我罵過周秀英之後,就勸周秀英去自首。周秀英也答應了,可……可我沒想到,你們沒等周秀英去主動自首,就……就在傳訊後突然拘留了她。真的,這事很突然……”
嶽清蘭緊追不捨:“那麼,在這之後,甚至在我們檢察院對周秀英的判決提出抗訴之後,你為什麼還這麼公開替周秀英喊冤,還在四處為她做工作?僅僅是感情使然嗎?你是不是怕周秀英被判了死刑後,把你餘副省長這個大後臺供出來?”
餘可為畢竟是餘可為,在這種時候應變能力仍然很強,聽了這話,反倒變得鎮定下來,平靜地反問說:“嶽清蘭同志,周秀英判死刑後把我供出來了嗎?好像沒有吧?如果這四百八十萬真和我有關,我又沒能保下她,她還有什麼不會供的?”
嶽清蘭一怔,無法對應了:周秀英一直到今天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