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地泛著七彩光華。
我想起了媽媽,也想起了玫瑰,我內心痛苦,頭痛欲裂,雙重煎熬之下,簡直死無葬身之地。
我大聲叫人。
小姐姐進來,「醒了嗎?嚇死人,替你準備好參湯了。」
「拿來,」我說,「參湯也將就了。」
「你想喝什麼?」小姐姐瞪眼問。
我說:「三分人心醒酒湯。」
「羅震中,你幹嗎不醉死了算了呢?」
我嘆口氣:「你咒我,你咒我。」其實我何嘗不想,只是這件事,說易不易,說難不難。
我問:「老莊呢?」
「人家到倫敦分公司報到去了,像你?」小姐姐說。
「他倒是決定洗心革面,」我偶然說,「新年新作人。」
「你幾時也學學他呢?」
「我?我何必學他,他發一下奮,他兒子好享福,我不發奮,我兒子也好享福。」我喝了參湯。
「新年了,也不見你狗口裡長出象牙來。」小姐姐接過空碗。
我呆了一會兒,問她,「小姐姐,你戀愛過嗎?」
「當然戀愛過,不然怎麼結的婚?」
「不不,不一定,」我說,「小姐姐,戀愛與結婚是兩回事。」
「震中,你在說什麼啊?」小姐姐埋怨。
我抬頭,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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