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吹ゴ苛耍�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玉門關方向前進,李憐花和嶽瀚依舊坐在馬車裡,跟在隊伍的最後頭,不同的是外面的車轅上多了一個商隊裡自願來給他們駕馬車的少年,他是楚無涯的徒弟,一個手腳勤快伶俐的黑壯小夥子,叫做塔山。
“李公子,林公子,聽說你們打算去大草原?”塔山的話聲洪亮,雖然中原話帶著濃厚的異族口音,但傳進車廂依舊字字清晰可聞。
“是啊!小哥去過草原嗎?”李憐花掀開車簾的一角,探出半個腦袋,一邊看了看前面不遠處的駝隊,一邊問道,而嶽瀚則安逸的半靠在李憐花懷中假寐著。
“那當然,我就是在那裡長大的,那裡有湛藍的天,潔白的雲,成群的牛羊,還有飄著奶鄉的蒙古包!”塔山言來一片懷念之情。
“那為什麼離開家鄉,跟著這商隊走絲路呢?不覺得苦嗎?”李憐花不解的問,“看你的年齡也不過十六七歲!跟著商隊幾年了啊?”
一直帶著笑容的開朗少年,突然無聲的沉默了起來,彷彿被問到了什麼傷心往事一般,神情那麼憂傷難過,見他如此,李憐花也有些歉疚了起來,“不好意思小哥,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了,是在下唐突了!”
“李公子,不關你的事,是我出神了,我是來自草原哈瓦族的,我們的族人世代都居住在沙漠的那一頭,如果李公子你們走的夠遠的話,也許能親自去我的家鄉看看,那裡是多麼的漂亮,即便是在這樣的冬天,我們族的居住地也是美不勝收的!特別是淚湖邊,更是人間仙鏡,那一定是在別處見不到的美景!”明明是在講這麼美好的事情,塔山的神情卻帶著痛苦,本在假寐的嶽瀚也不由睜開了眼睛,“那個淚湖有什麼問題嗎?”
塔山神情訝異的看向那個美麗的有如天人的少年,那黑亮的雙瞳閃爍著的是智慧憫人的目光,柔和溫暖的讓他脫口喊出,“哈納——”緊跟著便雙手合十放在胸口,垂頭閉目的衝著嶽瀚深深一個彎腰!
“哈納是什麼?”見他抬起頭,嶽瀚才輕柔的問。
“這是我們哈瓦族的語言,用中原話來講就是‘聖女’!”塔山一臉虔誠的,臉色因為激動有些泛紅,“對不起,林公子,我太激動了,您這麼美麗和聖潔,跟我們族裡的‘哈納’一樣,我情不自禁便脫口而出了,林公子您可別生氣!”
“不會!這是我的榮幸!”嶽瀚輕輕一笑,“多跟我講講你們族裡的故事,我很感興趣呢,特別是關於淚湖的,可以嗎?”
“恩!”塔山興奮的點頭,之前的傷心難過彷彿也因為嶽瀚輕柔的聲音而得到了撫慰一般,一路上不停的講著一個又一個他們族裡的傳說。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他們終於到達了玉門關,城門已關,要出關也只能等第二天一早了,嶽瀚和李憐花暗自交換了個眼神,今天是宿在關內的最後一夜,是那群黑衣人最後的機會,今晚怕是會不太平。
全隊安頓下來之後,楚無涯帶著塔山來到嶽瀚他們的房間,“林公子,李公子,明日裡就出關了,今晚好好休息一晚,不管聽到什麼聲音,請兩位都不要出房間!”
“楚兄這話是何意?難道這關內晚上會不太平?”李憐花故作不解的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商隊裡前兩天出了些蹊蹺的事,兩位是我們的客人,不想因為我們商隊自己的事情把兩位牽扯進來,所以萬請兩位晚上不管發現什麼聲音都不要理會,拜託了!”楚無涯衝著他們一禮,“我知道兩位是高人,但是這是我們自己的事,請讓我們自己解決!”
李憐花和嶽瀚對視了一眼,既然人家主人都擺明了不希望他們插手,他們也不好太過勉強,看來楚無涯心裡對那群黑衣人的來歷即便不十分清楚,也多少是知道一些的,至少他肯定知道那些人再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