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遊絲道,“你自個看吧。”
季玉扳過粒粒的頭,這才注意一身白毛的粒粒額頭貼了一張小紙片,定睛一看,頓時笑得氣岔——紙片歪歪斜斜書蠅文曰:“釣-魚-島是中國的!!!”
“你去參加‘保釣’遊行了?”季玉好不容易收了笑。
“可不是!”陳邊邊氣息奄奄道。
“愛國熱忱真是可嘉;看把你累的!”季玉語氣不無調侃。
“你可別誇我!”陳邊邊飛了季玉一眼,開始細道原委。
原來,陳邊邊公司的老總有一個親戚在福-建做漁老大,更巧的是,這親戚竟是此次波及全國的保釣愛國遊行的導火索之一——其漁船在釣-魚-島捕撈時被小rì本無端扣押。陳邊邊的老總雖說賣水果出身,且識字無多,卻是一個地道的愛國憤青,聞訊此事自然是義憤填膺。剛好今天越城在大遊行,於是帶著公司上下一百多號人浩浩蕩蕩地加入了遊行的隊伍。
陳邊邊作為總裁助理,自然理當身先士卒,只是當遊行隊伍走過住處附近時,她甚是掛記孤單的粒粒,便溜回來抱了粒粒去,又怕同事說她假公濟私,便靈機一動在粒粒額頭貼了張小紙片。。。。。。
季玉聽罷,挨陳邊邊坐了,問:“現在遊行結束了?”
“早著呢!”
“那你怎麼回來了?”
“這得感謝我們粒粒。”陳邊邊笑著細道所以,“我抱著粒粒走進遊行隊伍,粒粒哪曾見過那麼大的場面,開始嚇得瑟瑟發抖。後來見旁邊的人都摸它、親它,膽子也就壯了起來。再後來就更是興奮得不行了。只要我老總揮手喊口號,它就抬爪子狂叫,於是周邊鬨笑聲一片。有人就說:‘連狗都知道釣-魚-島是中國的。’我老總非常高興粒粒替他掙了面子,又覺得如此莊嚴場合,它老是逗得人家發笑實在有礙觀瞻,就讓我抱它回來了。”
“保不定它真知道釣-魚-島是怎麼回事。”季玉煞是感嘆粒粒的通靈xìng,對它足是一頓撫摸。
陳邊邊見了眼紅得不行,歪過身去也想將頭枕進季玉懷裡。粒粒下巴磕在季玉臂彎里正愜意得緊,一見陳邊邊把頭湊過來,哪裡肯依!嗚嗚著抬爪就撓。
“看在你今天表現出sè的份上,且饒了你。”陳邊邊扯扯粒粒的耳朵,只好作罷。對季玉道,“前幾天晚上回來,聽你房間裡隱隱約約傳出一首曲子特別好聽。我現在感到特累,要不你放我聽聽。”
“我隨便在網上挑了首曲子,早忘了。”季玉嘴裡打著馬虎眼,心裡直哼哼:你真好耳力,我放“魔磬”曲時音響壓得那麼低,竟也聽得見!
季玉倒不是不想把“魔磬”曲的事告訴陳邊邊。只是怕她聽說後勢必要窮追猛問,自己熬不住指定要抖出“茄子”的事來。而口快的陳邊邊獲悉“茄子”的秘密後肯定忍不住要跟孟皓然說,孟皓然忍不住又會跟陳子昂說、跟杜若甫說,爾後這兩個人再忍不住的話。。。。。。如此下來,沒多久,說不定整個越城都知道了。那時候,肥肥定要氣得跟她翻臉不可。為了珍貴的友誼,季玉斷不敢冒這個險。何況,她剛剛跟肥肥海誓山盟過一定嚴守“茄子”的機密,豈能轉眼就當違誓小人!
“要不,你彈一首古箏給我聽。”陳邊邊也懶得細究。她本xìng格粗放,哪裡體察到季玉此刻表情的微妙變化!
“不彈!”季玉嘴一撅。自早上到現在,她不是手腳忙就是嘴巴忙,終於感到有些累了。
“聽皓然講,陳子昂頗愛民樂。”陳邊邊眼珠一陣亂轉,“你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