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鋼琴家?”他略微自嘲的一笑,“我甚至連高中可能都沒有讀過。”
楊雲沁低下頭,看不清她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她才問:“為什麼說可能?”
“因為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他就那樣輕聲的緩緩的說出來:
“十幾年前,聶叔在海上走私時發現我昏迷著飄浮在海面上,他把我從海里撈起來。等我醒來後,以前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後來聶叔幫我查了很長時間,附近沒有任何失蹤人口的訊息和我一致。”
“那一片是走私船和偷渡客常常靠岸的海域,所以,估計我可能是某個遇到了海難的走私犯或者偷渡客。沒有人在乎我的生死和訊息。”
“聶叔透過關係給我上了個戶口,說我是他鄉下的侄子,從此我就成了聶明城。”
寥寥幾句話便講完了壓在心頭十幾年從未對人提及的往事。
他說完後,兩人長久的沉默了。
楊雲沁就那樣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聶明城摸摸她的頭,放鬆聲音調侃道:“知道我是一個連身份和過去都沒有的人,是不是後悔嫁給我了?”
楊雲沁沒有說聲。
聶明城皺皺眉頭,說:“真的後悔了?”
雲沁把頭低下去,低到深深的埋進他的掌心裡,聲音有些哽咽的低語:“傻瓜,我只是……心疼你。”
明城感到自己的掌心被微微沁溼了,一驚,忙把她的拉起了,她的眼睛果然紅了,裡面是一片溶溶欲斷的軟弱和痛楚。
他從未見過她這般表情,心中不由的一痛,可同時又生出一片歡喜。
往事他全都不記得,卻偏偏還記得獨自一人飄浮在一片黑海中的感覺,那種感覺有時還會在午夜的夢中回來找他。
可是,有她之後,他在世上就不再只是一個人啦。如果他受了傷,她比他更心痛。
他把她拉過來溫柔的摟在懷裡。
過了很久,她問:“你還想不想知道以前的事。”
“開始兩年總是想,現在早就不想了那些事情了。也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這麼多年了,如果能想起了早就該想起來了。”
“可是如果你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或者重要的人怎麼辦?”她追問。
他沉默了一會,聲音變得微微有些黯然:“是啊,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不是還活在世上?是不是還在等著我回去?”
他懷裡楊雲沁的身體微微一顫。
他將她摟緊些,聲音輕鬆的說:“不過有一點至少可以放心,聶叔說我被救起來時頂多只有十八九歲,那麼年輕,總不可能家裡有個老婆吧。”
她沒有說話。
他嘆了口氣,俯在她耳邊低聲而堅定的說:“雲沁,你放心,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或者事比你更重要!”
樂,舞
關於N型藥的事情,他們當天的討論結果是這樣的。
聶明城問:“那N型藥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投入了那麼多錢,難道就這麼擱著?”
楊雲沁說:“其實趙司長要的那個數我也不是給不起,只不過我得到訊息,檢察院這段時間一直盯著他,我不想不小心把天億給牽進去。”
聶明城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武安還真說對了,我淨替你瞎操心。唉,找了個這麼能幹的老婆還真讓人頭疼,想獻獻殷勤都沒機會。”
楊雲沁聞言也不禁笑起來。
半月後,藥監局一眾高官在毫無預料的情況下被檢察院帶走,其中包括原藥品註冊司司長趙某、原註冊司化藥處處長郭某和原藥典委員會秘書長嶽某。
一時間藥監局和製藥企業都氣氛緊張,官員們為了避嫌紛紛推掉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