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側頭,看著旁邊的少年,形成了一幅唯美的水墨畫。
哦,你問追旭,應該在車庫吧,追月只接回來,至於其他的事,他就是故意的,他相信戲演得特別好的堂哥會好好活著的。
追旭眼睜睜地看著兩人目不斜視地從他面前走過,再走遠,而自己被忘得乾乾淨淨。
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但又覺得不可能,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叫追星的表弟,忘了自己也情有可原,可是,心底又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明明就是追月。
請原諒他真的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叫易容術的東東,那是赤龍的古武高手外號小狐狸的拿手絕招。
追月看了幾次,倒是學到了兩分,再加上,嗓子還有幾分低啞,把追旭徹底弄糊塗了。
雖然心底很憤恨,但面上還是不敢表露出來的,以前他在赤龍的形象就是溫潤有禮斯文柔弱,襯托得追月傲慢狂妄,任性驕縱,這是他在赤龍的生存之道,對,他先去找追月。
剛從車庫出來就差點和一個人撞個滿懷,看著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他立馬換上溫和地表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特別和藹可親像鄰家大哥哥,對前面的人說:“你沒事吧?,下次小心些,撞到別人就不好了。”
念雲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路,再看了看面前的人後面的路,然後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小心些?”
追旭頓了下,還是循循善誘說道:“是啊,這裡停的車都是上面的大人物的,我們得罪不起,要是哪天你不小心衝撞了那些人,後果可不是你我能承擔得起的。”
念雲的表情從看神經病到像看傻子,上面的大人物?說的是像那個冷麵神的陸老大和冰塊南宮還有那個假裝斯文的五步蛇嗎?他來第二天,貌似就得罪完了呀。
若不是,莫非背後還有他不知道的大boss?不過,這人是誰,他是那麼好說教的嗎?
“上面的大人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大叔你腦子有問題吧我是從大門口直接走進來的而你是從牆後面冒出來的你說讓我小心我都沒讓你小心你一個人這會兒在車庫做什麼不會是要偷車吧?”不帶標點的話見過嗎╭(╯^╰)╮?
追旭被大叔叫懵反應了幾秒,終於抓住重點,“我怎麼可能會偷車呢,我剛剛從這輛車上下來的,和景大哥還有野狼大哥一起的。”
這樣,足以嚇到你了吧,新來的人就要懂規矩,熟料,下一秒,他耳邊響起的是一聲鬼嚎——
“來人啦,有賊啊!!!偷車啦!!”
念雲連報警器都沒按,直接嚎了一嗓子就溜了,他要去打聽下,這神經病是誰。
追月趁陸景做飯的時候就洗了臉,所以陸景端著一盤魚出來時就看著他最熟悉的少年在乖乖等著他投餵,心底一軟,眼裡的情意再也沒有抑制住,蔚藍的眸子裡波浪翻湧,似乎有什麼要溢位來但又很快風平浪靜。
追月現在習慣性地去看對方那雙眼睛,因為那裡,有他以前不知道的很多東西。就比如剛剛,他分明看到了不可抑制的愛戀。
深邃的幽藍,像是沉澱了最醇香的佳釀,看著,就沁人心脾,誘惑著他去觸碰。
仔細想來,上一世那兩年裡,陸景已經不聲不響地侵入了他的生活,浸透到了生命裡,追月無法想象,沒有陸景,他要怎麼熬過那段身心俱創的時光。
那個人,太過貼心,太過深情,把放在心底的少年當做了自己的全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讓追月滿心溫暖,直到現在,也依然遷就著他。
對自己的要求,從來都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除了,他剛站起來準備收碗那人就立即被抓住手,聲音還是一如既往輕柔低悅,“我來就好。”
追月看了看抓著自己的手,很暖和,正要說點什麼,陸景卻不動聲色地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