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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都是寧蛐的空閒期。
她收拾了下,打了個電話給段宅,「張姨。」
電話這邊一下子傳來了聲音,「喂,蛐蛐啊,你打電話回來了?我看到了,你現在可是大明星啊。」
寧蛐:「張姨,段爺爺這周在家嗎,我這兩天想來看看。」
張姨聲音有點遺憾,「他去五嶽療養了,週六才回來呢。」
「啊,」寧蛐點點頭,「好的,謝謝張姨。」
結束通話電話後。
寧蛐嘆了口氣,有點難以琢磨,濃重的愧疚感襲了上來,她想起以前段爺爺對她慈眉善目耐心誇獎的模樣。
半年沒看他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
以前段爺爺喜歡吃甜膩的糕點,還特別喜歡吃她做的桂花糕,不知道這半年他有沒有習慣她的離開。
有點兒愧疚,也有點兒矛盾。
她心情複雜起來,她確實是把罪行牽連了,也把傷口放大的過分,這一刻,她自責了些許。
寧蛐回到家,做了好幾份桂花糕。
都放在冰箱冰起來,然後寄給了張姨。又親自買回來好幾袋糯米粉,想下次去看望段爺爺的時候,他會吃到新鮮的。
至於段宴,寧蛐想到段宴也喜歡吃她做的桂花糕。
但是段宴表現得很不明顯。
他總是輕輕地拿起一塊嘗一下,眉眼流出來的情緒也讓人捉摸不清,看上去嫌棄中帶著不喜,但又會一下子吃幾口。
寧蛐想到這,又多做了幾塊。
這幾天她都在休息。
醒來的時候,就到週六了。接著,寧蛐就收到了一系列慶祝她生日快樂的電子郵件,有銀行的,微信祝福的,層出不窮。
井倪來接她的時候,給她買了兩個茶葉蛋和豆漿,「蛐姐,生日快樂,我們現在去場地,廣告詞你背住了吧?」
寧蛐點點頭,茶葉蛋滾燙,在冷凝的空氣中冒熱氣:「嗯,放心。」
原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寧蛐自己都快忘了這件事,似乎是太忙碌,她也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再加上很久沒有上微博,也不知道她的生日竟然是今天。
今天是冬至。
一個很好的日子。
但寧蛐已經習慣了空落落的手機,她點開了微信,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還是心中有點緊張,伸手點開聊天框子。
上面零零散散停留著些工作記錄,都是以前和一些無關緊要人的對話,也很簡單,基本上都很公式化。
只有一條凌晨發過來的祝福
——哥:蛐蛐生日快樂
寧蛐的眼睛頓時酸脹起來,她垂著腦袋。讓人看不太清她在看什麼,井倪看過來,也只能看見她半靠在車後,頭髮遮住臉。
寧蛐吞了幾下口水,感覺嗓子有點幹,「謝謝哥。」
她發了一條資訊。
然後,關掉手機。
是吧。
口口聲聲說喜歡她,追求她。
寧蛐,你還在期待什麼呢?
寧蛐頭靠在了窗邊,想讓自己腦袋舒服點,但仍然脹脹的,眼睛酸的難受。明明已經不再期待了不是嗎。
想起這段時間段宴的追逐。
似乎完全把她放在了心上,給她另一種新世界的奪目而看,結果,每次在她即將心軟的時候,他總是能給出一些讓她儘快做決定的資訊。
連生日都能忘。
他的在乎,只是嘴上的在乎而已。
寧蛐眼神垂下,手上瞥了眼手機後,直接把手機塞到了抽屜處。
到了片場後。
巧克力的背景是在一片金穗草草地處,大尺寸的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