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自己動心了嗎?大概吧,否則那股充盈他心靈深處的莫名情潮打哪兒來的呢?也許……也許真把她拐來變成真正的“自家人”是不錯的主意。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他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溫情淺笑。
“對了,剛才你到財務部去做什麼?為何肥豬經理要打你?”由於事發當時她被打得頭昏眼花,痛到無暇去注意他最後的一段話,是以現在仍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然而,話還沒問完,總經理室的門板就被人給用力開啟——“李特助,聽說你掛彩啦!到底是怎麼回事?”吊兒郎當的帶笑嗓音隨著男人晃了進來。
哼!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去了。
李令權冷淡地橫了這有事不知跑哪兒去、沒事才又竄出來的男人,心中不免唾棄。“你來看熱鬧的嗎?”
“唷!怎麼這麼說。”鍾峰立刻表現出清譽受辱的悲憤樣。“身為總經理,我來關心公司的狀況也是理所當然,怎麼可以如此誤解我?”
“你可以繼續唱大戲下去,不過,請先滾出這裡。”嘴角隱隱作痛,再加上先前身子又吃了好幾記重拳,實在不是很舒坦,這暴力男最好摸清他的不耐指數,別來這裡要賤。
“噗……唔……痛!”聽到他們相互嘲諷,李蘊安笑了起來,卻忘了自己臉頰紅腫火辣的痛處,才一咧嘴,馬上樂極生悲,哀哀叫痛。
“哎呀,咱們的李家小妹也被波及啦。”瞧見她臉上恐怖的瘀青紅腫,鍾峰嘴上調笑,然而眼神卻為之一凜——打女人,真是該死!
“無所謂。反正我也拿掃把打了死肥豬好幾下,也算不吃虧。”儘量以不牽動太大的嘴形來說話,她哼哼冷笑。
“嘿嘿,李特助,你家這小妹還挺猛的。”鍾峰大笑,扭頭對嘴角同樣帶傷的男人調侃。
“好說。”冷淡回應,李令權懶得廢話,直接點明:“你是來問我怎麼一回事的吧?”
“劉經理真的挪用公款?”公司裡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他才一進公司就有不少人圍上來向他報告這件事。
將連續幾年的財務報表丟給他看,李令權淡淡說明:“他在上頭動了手腳,每年汙了公司至少一千萬。一千萬對威鴻不是什麼大數目,所以才能讓他偷雞摸狗了這麼多年而沒被發現,若非這次我看報表時覺得有些不對,繼續追查下去,他大概還會繼續食髓知味下去。”
一年汙走一千萬?威鴻雖然規模大,但也不是提款機哪。
吹了聲口哨,鍾峰揚高了眉梢。“這傢伙這樣子幹多少年了?”虧這個劉國強還是爺爺一手提拔出來的呢,真是不知感恩。
“就我這樣看來,至少五年了。”
“那麼他至少汙了公司五千萬?”咧開危險殘笑,他口氣非常輕柔。
“保守估計。”微微一笑,李令權瞭解他甚深,馬上作出“請”的動作。“剛才吃了他不少拳頭,順便記上我的一份。”
“那有什麼問題。”用力拍了拍他肩膀,換來他吃痛冷瞪,鍾峰邊笑邊走了出去。“你這個無用書生,該來向我學學拳腳功夫了。”
學他?甭了,謝謝。
李令權一臉排斥,完全不想成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動物。
目送他離開,從旁聽得一清二楚、完全沒一句遺漏的李蘊安,這下總算恍然大悟,八卦兮兮地湊上來追問:“原來就是這個原因,所以你去找死肥豬對質,沒想到他卻惱羞成怒,對你飽以老拳,是不是?”眨巴眨巴的眼睛閃動著好奇的湛亮光芒。
“你好像很興奮似的。”這種事值得她如此興奮嗎?不過,她大眼靈動、紅唇微啟,一副好奇寶寶似湊上來的粉嫩小臉倒是讓人很想偷親一口……
“哪有!我只是……唔……痛、痛、痛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