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門之人盡皆於此,那朱罡列站在巖邊玉欄正朝他揮手。
郎飛惱他攪了好事,撇過頭不去理他,雪婭淺笑一下,揮了揮手,那呆子更來了勁頭,眉飛色舞的揮手呼喝。
又行片刻,三人上得玉臺,朱罡列兩步走到近前,先對老道行了禮,走到郎飛身前埋怨道:“俺又不曾惹你,做何不搭理人的模樣?”
郎飛撇他一眼,道:“哪有這許多道理,莫要多言,人多嘴雜之地,且收好你那分混勁。”
那呆子轉頭瞧,果見許多目光瞧來,一陣陣竊竊私語之聲傳來。
“快看,玄羽師叔祖來了,那後面俊俏的小子便是他老人家之徒了,恁的如此好運。”
“莫要擋我,那貌美的女子是何人?端得有那傾城之貌,賽雪之姿。”
“我怎知曉,你上前相詢即知,莫做如此詢話。”
“你便如此惡毒,糊弄我去做甚出頭鳥,休想。”
……
眾人讓開路徑,郎飛邊行邊四處觀望,眼熟的、相熟的,一個個都恭敬點頭致敬,環顧半晌終於發現被擠在角落裡的雲寒,那小子揮著兩手向他微笑。
“玄羽師伯這邊請。”一個青衫老道走將過來。
玄羽老道點點頭,道:“頭前帶路。”那道人忙側身於前帶路而行。
四人又走幾步,來到玉雕臺前,便見人群前方迎過來幾個人。
“師兄,來的晚了。”
“師兄,半年沒見,風采依舊啊。”
“師叔,碧雲子給您問安了。”
……
老道一一相見敘話一二,事畢又將郎飛引到身前,指著一旁白袍道人言道:“這便是你那雲羽師叔了,三年來聞其閉關,也未帶你去他處攪擾。”
郎飛點點頭,細觀那人,就見他白眉白鬚白袍,高鼻朗目,身後背了一方鐵匣,手中拿著一方鐵盤。
“師侄郎飛,給雲羽師叔見禮。”這小子心中雖奇,卻未忘禮數,忙走到跟前躬身見禮。
雲羽子呵呵一笑,伸手攙起郎飛。“師侄不必多禮,便是我這剛出關之人,亦聽聞不少關於你之事。”
郎飛呵呵一笑,瞅了瞅不遠處的丹碧子,答道:“師侄亦想低調做人,奈何情勢所逼,唉!”這小子裝出一份無奈的表情,逗得雲羽子直樂,笑罵道:“果真是個鬼精靈。”
“莫再分說,快些入座,莫耽擱了祭祖的時辰。”天羽子抬頭看了天色,打斷眾人談話。
玄羽老道點點頭,道:“且都就坐,即將到那祭祖時分。”
眾人齊齊應喏,忙回各處落座,郎飛走過丹碧子身前,輕語道:“丹碧子師侄,不知木雲子師兄如今氣色如何?多日不見師弟甚為掛念。”
丹碧子陰沉著臉,攥緊雙拳,咬著牙道:“多謝師叔關懷,我師心情尚佳。”郎飛哈哈一笑走到老道身後,玄羽老道將這一切收在眼中嘆口氣,直搖頭。
郎飛與他身後站定,便去觀身周之人,天羽子下手站了八人,朱罡列在那第一個黑臉大漢身後探出頭來朝他擠眉弄眼,郎飛沒去搭理,繼續向下看去。
雲羽子身後站了五個人,及看到最後一人,這小子心中一驚,卻是見到個熟人,赫然便是那當初經藏閣時見到的俊俏小道士。
呆了片刻,定定神,揮去腦中的疑問,又向下首看去,就見符脈,器脈,法脈之人一一站立,這三脈老一輩早已作古,如今主事之人盡皆是與郎飛同輩之人。
老道見他表情,微微一笑,指著符脈赤發之人道:“那是赤雲子。”郎飛點點頭,老道又指著器脈、法脈之人。“那是火雲子,風雲子。”郎飛依然點點頭。
“時辰將至,上香案,祭品。”天羽子出聲高喝道,人群之後走出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