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之當做禮物賜給了小丫頭。道人心思不少,哪裡肯信他這番話,不過忖度再三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又兼與他無關,只好搖搖頭,道聲:“由他去吧。”遂將雜念摒除。
一旁郎飛可不管他如何想,扭頭看到瓊心那小小子兒一臉豔羨的看著瓊玉,不覺心中一動,嘆口氣,心說權當看在那不辭辛苦的母親身上吧,又將早先要給他,卻被王一攔下的那柄法劍拿了出來,招呼他一聲,拋了出去。
瓊心接劍在手,心中歡喜不盡,幾步跑到郎飛跟前。“咚,咚,咚!”使勁磕了仨響頭。王一見此一愣,打旁邊走了過來,揮手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指著瓊心額頭上的一片淤青罵道:“你這小兔崽子,拜師父的時候都沒磕的這麼認真,眼見你師伯送了柄法劍,就如此感恩,小白眼兒狼,忒沒良心了。”
別看那瓊心長的粉雕玉琢,不想卻是個憨厚朴實的孩子,後腦勺捱了一巴掌,卻仍擱那看著掌心法劍一個勁兒的傻笑。道人一惱,正待再賞他一巴掌,忽被郎飛一把帶到身後藏了。“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左右不過兩物,一個是玩兒,一個是吃。你又犯哪門子瘋,莫不是看我這做師伯的給他好處,嫉妒不成?”
早在郎飛送給小丫頭疏影劍作為禮物時,王一心中就有幾絲惆悵,此時被郎飛一語道破心事,不由得面上一紅,悶頭嘟囔道:“只你會做人情,難道我不會。”
說完,先招呼了小丫頭一聲,隨後又一面信誓旦旦的保證不再動手,一面將瓊心拉到身邊,自須彌帶掣出一物,擺在瓊心面前。
郎飛側頭看去,見竟是一把瑤琴,通體由羊脂白玉雕琢而成,龍沼、鳳池、環佩、束纓。纖瘦處,似西子扶柳。該豐膩處,若太真環肥。極盡精緻之能勢,果真天上人間一妙物。
瓊心一半大小子,哪看得出好壞,臂彎裡夾著郎飛所賜法劍,雙手又拖著這把瑤琴,左一眼管絃不識,右想想宮商不通。那蹙眉含怨的懵懂的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郎飛在旁邊打量瑤琴片刻,見不得一絲奇異,近前又摸了摸,卻原來空有個好賣相,竟是把凡器。
“我說王一老弟,你沒來由弄把瑤琴做什麼?我觀瓊心師侄表情,想來也不會撫琴唱曲兒。又見此琴卻是個銀樣鑞槍頭,空有個華表,卻無妙裡相襯。你若不將之拿出,窮則窮已,還有三分說處。可你卻非要弄此玄虛,硬充什麼大尾巴狼。”
那貨聽說,竟不理郎飛的茬。待小蠻一臉好奇的跑到跟前,一把拉她到旁邊,鬼鬼祟祟的自袖子裡抽出一物。
視線被擋,郎飛卻也不動,只將神識繞過二人,自旁邊看去。只見那廝手裡拿著一根玉打就,雕龍描金的紫簫,正往小蠻手裡塞哩。
一瞬間邪火掀翻天靈蓋,郎飛直氣的三尸神暴跳,五臟氣上湧,一步踏出,展開法步,閃動間來到二人跟前,劈手奪過那尚未回過神的王一掌中紫簫。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老不死的傢伙,我當送出什麼東西,卻原來竟是這等骯髒之物,枉你身為師叔,竟做出這等為老不尊的事情來,沒得說,走……去找紫胤師伯評理去。”
捱了郎飛一頓罵,他這才回過神來,忙道:“且住,且住,你聽我解釋!”又見郎飛要拉他去見紫胤子。想那紫胤子是個暴躁性子,若得知此事,還不敲折他那第三根兒。哪裡敢去,拖著步子就往回掙。
這裡二人拉拉扯扯,吵得不可開交,那邊小丫頭不明所以,掩口吃吃笑了半晌,蹦蹦跳跳的來到二人面前,歪頭瞧瞧這個,偏頭瞅瞅那個,將手扯了扯郎飛衣袖,指定紫簫道:“師父,這不是簫麼?模樣怪好看的,怎麼妙月師叔好意給我,你非但不讓收,還要拉了他去見師伯祖,這是為什麼啊?”
小丫頭這一問,將那二人唬了一跳,郎飛看了眼手中所攥紫簫,一時愣在原地,不知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