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不止。此時忽聞遠方傳來譏笑之聲,不覺微微一愣,偏頭看處,見是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子,他身上穿一件制式道袍,看著裝當是朱字輩一般門人。
“小子,你是誰?長輩之間的事哪有你這毛頭小子插言的份?給我滾!”
“哼,哼,哼……你們是長輩沒錯,可也有一句話叫天下不平之事,自有天下人管之。我雖區區一屆小輩兒,卻也懂忠孝仁義禮智信廉八字,如今你們一群大男子欺負如此一個柔弱女子,即便吵到幾位老祖那裡去,也抹不開一個理字。”
焱瓏子眼睛一眯,打量郎飛幾眼,冷笑道:“小子,敢管我們的事,你膽子不小。就憑你,還想見老祖?還跟我們談‘理’字?我看你是活膩了。”
“男兒在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我輩修仙之人,若欲修道、畢先修己!”
郎飛的一席話,說的眾人一愣。褚海蘭輕輕拭掉臉上淚痕,扭過頭,仔細打量了他一眼。
“嘿,倒來了個熱血的主兒。”焱絳子身旁諸人望向郎飛的目光滿含戲謔。
“這位師侄……”褚海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輕聲道:“他們這群人大都是精英門人,你惹不起的,還是聽我的話,莫要參合進來。”
郎飛卻不答話,只對焱絳子眾人橫目冷對。此時他立於山腹焰流之間,傲然挺立,整個人彷彿一柄出鞘寶劍,說不出的英武、寫意。
焱瓏子盯著他的目光漸冷。少時。見郎飛氣勢愈漲,臉色微微一變,厲聲喝道:“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今日我便代你師父教訓教訓你這不開眼的東西。”
話音剛落,焱瓏子手中真元湧動,化作一朵幽幽燃燒的赤炎,一步踏出,縱身直逼郎飛。
“焱瓏子……你要幹什麼?”此時此刻,褚海蘭又怎能袖手旁觀,一個閃身攔在焱瓏子跟前,纖手微動,鏘的一聲掣出一柄妃色法劍。“不許你傷他!”
“哦?美救英雄?”焱瓏子急停腳步,面露不屑的望了褚海蘭一眼,微微一笑,卻不遞招,只扭頭看了身後諸人一眼,喊聲:“焱鵠子師弟!”
那五短身材的道人自人群中一躍而出,閃身來到褚海蘭一側,自腰間抽出一對流火峨眉刺,滿面森然的盯著褚海蘭。“焱瓏子師兄不過教訓晚輩,師妹,你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見此,焱瓏子腳步一動,扔取郎飛。褚海蘭還待阻攔,未想焱鵠子掌中峨眉刺一分,迎風划來。褚海蘭無法,只得舉劍相應。二人一時間你來我往鬥在一處。
轉眼功夫,焱瓏子已然來到郎飛身前不遠。猶如見到獵物的豺狼一般,一臉陰狠的盯著跟前的熱血小子。
“你想幹什麼?殘害同門可是大罪!”
焱瓏子冷然一笑,正臉也未瞧郎飛一眼,仍舊捏著雙拳走來,一面走,一面還漫不經心的喃喃自語。“我一沒動武器,二沒用殺招,不過是教育晚輩,誰又能多說什麼?”
這焱瓏子為人最是陰狠不過,雖郎飛只是個一般弟子,即便傷了他,也不過招惹些許小麻煩而已,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但那樣做,實在不符合焱瓏子的性格。這種事,若做!便要做的乾乾淨淨,讓別人抓不到什麼把柄。動刀動劍會留下傷口,用真元術法會留下痕跡,何如以拳腳,稍加一絲真元相佐,打他一個內傷。那樣,外觀看去不過是些拳腳傷,即便褚海蘭拼上性命將事情鬧大,就算到了刑殿,長老又未曾親見,只說自己不過因他目無長輩方才出手教訓一番。至於那內傷,查不出來便罷,即使查出來,也可說是他自己修煉不慎所致,料想也怪罪不到自己頭上。
焱瓏子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這也是焱絳子諸人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看好戲,絲毫不擔心牽連到自己身上的原因。
“小子,還愣著幹什麼,你快走!”褚海蘭此時自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