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腹中生出一個暖流順筋脈在身周遊走一遍,那難耐的欲;火猶如被潑涼水,立刻歇了下來。
“這丹丸好生神奇。”霍雲臉露喜色,看向郎飛之時換了一副震驚的神情,心中暗道。“觀其打扮以及出手之物斷不是那些小門小派弟子的作風,但不知其來歷如何?若真是那大門大派之人又來這等地方作甚?”
心知此時並不是探究之時,霍雲轉過身,往那古松之後而去。
郎飛見他舉動,隨其身形所在,透過古松間隙,依稀看到一汪清潭。
待那霍雲走到潭邊自去入內清洗,郎飛揮揮手招過二女,與三人一同靜待。
“……”
片刻後,霍雲迴轉,先是看著二女漲了個大紅臉,又向郎飛拱手稱謝。
郎飛點點頭,正待開口卻又聽其問道:“郎公子,但不知你們此來這雲煙谷所為何藥?”
“聞這雲煙谷生有月華草,因要急用,我們特來一尋。”卻是洛旋接過話頭,道明來意。“只是我等四人對這雲煙谷不甚相熟,山路走了不少,卻不見一株靈材。”
霍雲聽後微微一笑,道:“這雲煙谷,在下較為熟悉,為報救命之恩,便請纓做一個嚮導如何?”
“那感情好。”洛旋輕拍著雙手,一副歡喜至極的模樣。
“飛哥兒,腹中無食,俺感覺餓哩。”卻是呆子中午未食,這晌午一過便吵嚷起來。
雪婭輕聲一笑,道:“你這呆子,食腸恁的寬大,早時吃了不少,這才一餐錯過便吵餓了。”
郎飛搖搖頭,對其也是無奈,環視四人一圈,道:“如此也好,便略作休息,順道聽一下霍雲之事。”
於是眾人納涼而坐,吃了些水果乾品果腹。與郎飛四人漸漸熟稔,霍雲輕輕道出此事原委。
原來他是這雲煙谷西部大商國一個修真世家的子弟,今次到這雲煙谷是隨其家族眾小輩一道而來,怎奈何他在家族中是庶出旁族,兼之又是經年吊車尾,沒有一個願與之交好,可偏巧的是,他如此一個不受待見之人竟在谷中發現了一株罕見的“還靈草”,這小子也是個愣頭青,他不知將其獻給領頭師兄,卻還將那還靈草拿來炫耀,譏笑他們那些嫡傳子弟無能。如此豈不惹下大禍,非但被那些人奪了靈草,還將其用浸了沙羅曼花液之繩捆在古松之上任其自生自滅。
“他們不怕回去受罰嗎?同族之誼何在?”聞及其事,雪婭在一旁聽的是義憤填膺,十分不齒那些人的作風。
霍雲搖搖頭,嘆口氣道:“雪婭姑娘你是不知,這雲煙谷可不是什麼善地,若說出個意外,有個三長兩短之事也盡在情理之中,他們若回去上報我不小心死於雲瘴之下,那族中之人斷不會多事,來尋我一個邊緣子弟。”
“哼”雪婭早就領教過人心險惡,但聞及霍雲的遭遇仍然氣不過,嘟著嘴道:“你放心,若是碰到你的那些族人定要叫公子將他們整治一番,為你出氣報怨。”
“多謝雪婭姑娘好意,這就不必多事了吧。”看看身週四人,雖知其定然來歷不凡,但再想想家族的一行眾人,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霍雲搖搖頭,對其所言並未報什麼希望。
郎飛將他表情收在眼裡,揮揮手止住雪婭,站起身來,拍拍手,道:“話足飯飽,也該活動一活動去了。”
霍雲只當郎飛要去行那採藥之事,同樣站起身來尾隨而行。只有呆子瞭解郎飛話中深意,將那紅色麻繩在手中揉捏了幾把,然後嘿嘿一笑,同二女一起,邁步跟上。
饒過條條山澗,跨過潺潺溪泉,霍雲看著頭頂盤旋的鸚鵡驚疑不定,郎飛也不問他這嚮導前路如何,只是順著鸚鵡所在一路行來。
“郎飛兄弟,前方之處的靈藥早就被一採而光了,你要尋那月華草當不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