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外裙,解下里面中絝,迅速坐下,又用外裙遮擋住,開始解手。
陸蕪桂和陸蕪荷都目瞪口呆看著她。
霖哥兒紅著臉扭過頭去。
誰也沒想到素來清高的二姐會第一個在眾人面前解手。
不過在她之後,大家還是一一去了,之後都面紅低頭不語。
朝食只有稀粥,連主子這邊都沒有饅頭。這牢中只有朝夕兩頓飯食,此刻大家都餓了,除了昨晚被幾人輪流□了一晚的青姨娘躺在地上稻草中□,別人,就連那兩個被辱了的媳婦子都起來盛了吃。
這邊陸蕪荷又繼續淚水漣漣,吩咐自己的丫鬟和青姨娘的丫鬟伺候照顧青姨娘,
下午時候,差役過來開啟了陸蕪菱她們的牢門,後面跟著一個頭戴銀釵,身穿青緞衣裳的媽媽,看到賈氏,便淚水直流,道:“姑奶奶受苦了。”
賈氏絕境逢生,喜極而泣。
這是賈氏孃家來贖買她了。
賈氏是老威遠伯繼室所生的幼女,現任威遠伯雖然不是她同母哥哥,但是因為賈氏出生時他已經十七八歲,是有幾分拿她當女兒的,何況賈氏還有個同母哥哥,正經中了進士,現在工部任職。賈氏自幼受寵,如今父親雖沒了,母親還在,當然不會眼睜睜看她和她子女被當做官奴買賣。
那婆子已是付了銀錢,寫了契書,來領賈氏和桂姐兒霖哥兒走。
陸蕪荷抬頭哀切地看著賈氏,杏目噙淚,口中低聲呢喃道:“母親……”
賈氏抬頭從她身邊走過,領著自己兩個親生孩子,卻是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走出牢門時,霖哥兒突然回頭看了陸蕪菱一眼,遲疑道:“二姐……”又伸手扯了扯母親的衣襟。
似是央求母親將二姐帶走。
至於三姐,他雖年幼,還是知道青姨娘和三姐是母親的敵人的。
賈氏搖了搖頭,半回頭,垂著眼,似是交待般說:“霖兒,從此以後,我們已經一無所有,只能靠著舅舅的賙濟為生,說朝不保夕也不為過,也沒能力去管別人,何況你舅舅救下我們,旁人還能說是骨肉之情,若是一大家子全都買下,豈不是明著對朝廷不滿?”
陸蕪菱朝著霖哥兒笑笑,道:“霖哥兒,前途艱險,你要好好照顧母親和四姐,不用擔心二姐,二姐無事,總有再會之時。”
賈氏不會救她,她早已明白,再者說,賈氏若帶上她,便不能不管陸蕪荷,她心裡豈肯幫助一向的對頭?
賈氏領著一雙兒女頭也不回地跟著那婆子走了,陸家的主子木牢裡只剩下了她和陸蕪荷。
一下子空蕩蕩的。
連姚家那個年輕些的媳婦,也忍不住帶著憐憫看了她倆幾眼。
尤其是下午又有人把許媽媽帶走時。
陸蕪荷控制不住哭著罵起來:“不肯救繼女,卻要救一個僕婦,真是一貫賢德的人!”
陸蕪菱微微一笑,沒接她話。
晚上時,昨日的荒唐又再次重演,只不過人數比昨日少了些,也沒那麼興奮了。
估計是有些兵丁差役還是有家要回的。
青姨娘狀態不佳,今晚也只輪了兩個人,陸蕪荷還是一直在哭,哀哀切切,卻不像前一天歇斯底里。
陸蕪菱甚至忍不住想:換了自己,會不會瘋掉?會不會殺人?
可是她偏偏並不那麼同情陸蕪荷和青姨娘,是因為一貫對她們厭惡呢,還是因為自己已是自顧不暇?
人大概要有閒裕的生活,才能有同情心吧?
第二天又有人來贖買了姚家年輕的那個媳婦,一箇中年的家人來的,風塵僕僕,見了面就跪撲在那年輕媳婦面前,哭道:“老爺太太聽聞出事,擔憂得夜不能寐,少爺也一併來了,雖然不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