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了陳永瑞的電話。
“爸,真沒有想到,陳帆那個混賬東西居然在最後時刻拿出了共和國勳章。”電話接通後,陳飛像一個怨婦一樣抱怨,道:“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麼資格獲得這種榮譽?”
“小飛,現在的局勢要比我預想中的要糟糕的多。你老太爺前腳剛走,燕家就藉著三月份會議的人事調動,大做文章,讓我們承受了不小的損失。”電話那頭的陳永瑞,語氣略顯疲憊:“陳帆的事情,你先暫且放下,他殺死了薛狐的兒子,以薛狐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飛心中一動,深知陳永瑞說得是事實!
薛強是薛狐唯一的兒子,被當成接班人來培養,如今被陳帆斬殺,薛狐絕對是陳帆不死不休的!
“嘿!如果那個白痴繼續像這次這樣無法無天的話,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審判!”陳飛似乎沒有察覺到陳永瑞並不想談陳帆的事情,繼續說道:“失去陳家的保護傘和共和國勳章的保命符,他會處處受限制,根本不是薛狐的對手。”
“嗯。”陳永瑞根本沒有去深想陳帆的事情,聽陳飛這麼一說,隨意地嗯了一聲,又叮囑,道:“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將所有精力花在撈政績和經營勢力上。另外,你還要小心防範黃志文。”
“黃志文?據說他已經是燕家的人了,莫非燕家試圖拿他來牽制我?”陳飛也不傻,瞬間明白了陳永瑞的意思。
陳永瑞語氣凝重,道:“小飛,你有所不知,你老太爺死後,從高層到下層洗牌已經基本結束,可是燕家還不甘心,居然將矛頭指到了我的頭上!”
“什麼?燕家居然要對您下手?”陳飛一驚:“爸,莫非燕家在您升職這件事情中作梗?”
“嗯。”陳永瑞沒有隱瞞:“燕家內部雖然沒有派人和我競爭,但是卻支援我的競爭對手,試圖送順水人情的同時打擊我們陳家,形勢不容樂觀。”
說到這裡,陳永瑞嘴巴有些泛苦,原本他認為陳老太爺就算去世,陳家的根基不會出現本質的動搖,他的升遷也是十拿九穩,可以擠進權力金字塔頂端,而如今看來,掛XXX委員和升為副XX裡已是水中月、鏡中花,能夠競爭個國。務。委。員。
聽到陳永瑞這麼一說,陳飛心中也是一咯噔。
一直以來,對於陳老太爺的死,他都是樂觀大於悲痛,卻沒有想到,最終殃及池魚,殃及到了他父親身上。
“爸,那現在怎麼辦?”陳飛擔憂地問道。
“我的事情就不用你瞎操心了,你做好你自己。”陳永瑞告誡,道:“小飛,我想提醒你一句,自從陳帆出現後,你整個人遠不如曾經那般冷靜睿智,這一點,一定要改,切記!”
說罷,陳永瑞不等陳飛回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聽筒裡傳出的“嘟嘟”聲,陳飛的臉色有些難看。
陳永瑞最後一句話就像是一根針一把,扎進了他的心窩,戳到了他的痛楚——他和陳帆每一次見面,都忍不住想發火,所謂的城府和風度總會統統丟到一邊。
這一切,只是因為陳帆是第一個敲碎他頭頂光環的人!
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陳飛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結束通話電話,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聽筒裡傳出了一個動聽的聲音:“陳少今晚好雅興,居然想起給小女子打電話了。”
“三個小時後,我要你出現在我的面前。”陳飛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
“很抱歉,陳少,我趕不過去。”電話那頭,香女語氣詭異地拒絕。
或許沒有想到香女會如此乾脆得拒絕,陳飛先是一怔,隨後惱火道:“怎麼?納蘭香香,莫非連我也不夠資格採香?”
“那倒不是。”電話那頭,納蘭香香的語氣中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