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鐵柱來看您了!”
沒有和陳帆打招呼,張鐵柱紅著眼看著印刻在墓碑上的遺像,咬著嘴唇,淚光閃動,聲音顫抖地開口。
“唰!”
話音落下,張鐵柱身子筆直如槍,雙腿併攏,上體正直,右手取捷徑迅速抬起,五指併攏自然伸直,做出一個足以列入教科書的敬禮動作。
這一刻,他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對陳老太爺的尊敬。
看到這一幕,陳帆第一時間起身,悄然走到張鐵柱的身後。
張鐵柱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似的,依然保持著敬禮的動作,只是那魁梧的身軀情不自禁地哆嗦了起來,一層水霧籠罩著他的雙眼,令他視線模糊。
“唰!”
隨後,他放下了抬起的右手,滾燙的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湧出,沿著他那張刀削斧削般的堅毅臉龐流下。
“呼!”
隨後……他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沒有擦臉上的淚痕,而是扭頭看向陳帆,聲音平靜了下來:“小帆。”
“柱子叔。”
看到張鐵柱之前淚流滿面的模樣,陳帆心中多少有些觸動,他知道,張鐵柱名義上是陳老太爺的警衛員,而實際上一直被陳老太爺當成子孫後代一樣看待,若不是如此,陳老太爺撒手離開人間後,張鐵柱也不會破格調到NJ軍區,擔任擁有實權和上升空間極大的參謀長。
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陳帆並沒有說出謝謝兩個字。
“小帆,老首長在天有靈,看到你為國家、為人民、為陳家所做的一切,他會安息的。”張鐵柱說著露出了一副欣慰的表情。
陳老太爺將他當成子孫一樣看待,他又何嘗不是將陳帆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在他看來,若是自己那個對陳帆溺愛的老首長,看到陳帆今時今日所做的一切,一定會高興得用方言罵娘。
“小帆,我今天來這裡是特意來找你的。”
眼看陳帆不說話,張鐵柱又開口了,說話的同時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
看到張鐵柱的舉動,陳帆多少有些疑惑,不過卻沒有開口詢問。
“昨天我接到軍委命令來燕京,陳副,主.席親自接見了我。”張鐵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陳副,主.席?!
聽到張鐵柱對陳建國的稱呼,陳帆的心中不禁一動。
當初陳老太爺撒手離開人間,陳建國當著軍,政,兩個領域的大佬將他從陳家趕出,除了激怒了陳戰夫婦之外,也激怒了深知他和陳老太爺感情極深的張鐵柱。
而如今,張鐵柱對陳建國如此稱呼,直覺和理智告訴陳帆,張鐵柱拿出的信多半和陳建國有關。
接下來,張鐵柱的話證明了陳帆只猜對了一半,準確地說是一小半。
“小帆,這封信是老首長臨走前特地給你寫的,寫完之後便寄存在陳副,主,席那裡,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看過。”張鐵柱繼續說道:
“昨天我與陳,副.主.席見面後,他說現在到了讓你知道一切的時候了,讓我將這封信轉交給你。”
話音落下,張鐵柱將陳老太爺的遺信遞到了陳帆面前。
聽完張鐵柱的話,陳帆臉色一變,瞳孔收縮,目光聚集在信封上,隨後……雙手略顯顫抖地伸出,一把接過了信封,轉身走向了一旁。
看到陳帆拿信離開,張鐵柱似乎明白要給陳帆獨立空間,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再次將目光投向陳老太爺的墓碑,似乎在回憶他給陳老太爺當警衛員那些年的點點滴滴。
陳帆走到一處草叢旁邊停下腳步,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拆開了陳老太爺臨走前給他寫的信。
“小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去找主.席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