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碧子斜斜瞥他一眼,恍若未聞一般將眼又轉向別處。原來這道人卻也不傻,知道小羽兒才是關鍵,只要它逃不出去,這一干人就翻不起多大浪花。於是任那呆子發揮,只當是跳樑小醜一個。
隨著時間漸久,朱罡列與雪碧子仍是焦灼之態,而郎飛與洪碧子那邊卻起了變化。
青霜劍畢竟是由築基後期之人使來,其威力能夠全部發揮出來,郎飛被逼的疲於奔命之下真氣耗損嚴重,漸漸的只覺筋麻腰酥,腳下遲滯,身形不覺的慢了下來。
“哈哈哈,朗師叔,便是如何折騰你們也是秋後的螞蚱,只得去那閻羅殿走一遭了。”見郎飛真氣不濟,洪碧子掐訣的手上突然泛起一蓬紅色真元,青霜劍去勢一頓接著猛然加速,直如隕星一般拖著虹慧射向面色大變的郎飛。
“竟然還能加速。”郎飛臉色大變,心中驚悚至極,此時青霜劍破空而至,再想躲已是不及,千鈞一髮之際這小子一咬牙,將手中一張符籙丟擲,一指點在其上。
“疾”黃光瀰漫,一道青黑色的巖牆出現,略緩了緩青霜劍勢,讓郎飛得以抓住機會,一個躍身逃開。
“嗯?極品符籙?”見青霜劍被阻了一阻,那小子竟趁機逃出昇天,洪碧子一愣神,臉帶驚訝的看著巖牆道:“沒想到師叔手中好貨卻是不少,想不到此次非但能夠雪恨,還有這許多好處哩,哈哈哈哈。”
如看待宰的羔羊一般巡視一遍眾人,洪碧子劍訣微動,青霜劍再次加速射向郎飛。
“苦也,苦也。”郎飛心中暗暗叫苦,腳下不敢停頓,又打出一張極品土牆符,趁著閃身之際還將一張兵戈符祭出,攻向洪碧子。
“哼,不知死活。”手上紅色真元凝成一道氣刃,只是一削竟將那鐵戈分為兩段,啪啦一聲掉在地上。
見此景郎飛更加驚懼,那兵戈符同樣是雪婭繪製的極品符籙,其堅固程度比生鐵還硬三分,可是眨眼間竟這麼簡單的被毀了,想想這築基後期與前期的區別當真猶如雲泥,難怪半年前木雲子曾說空碧子要想殺他易如反掌,如今看來此言非虛。
“朗師叔,你還是放棄吧,再怎麼掙扎也是無用。”洪碧子又犯了多嘴的毛病,將郎飛逼的山窮水盡仍不罷休,嘴上還要將其奚落個盡興。
郎飛不回話,只是恨的牙癢,這洪碧子喜歡賣弄嘴皮子,可每每輪到他反駁之時那青霜劍卻順勢攻來,攪的他不敢作答,只得抱頭鼠竄。可偏巧他那狼狽像惹的洪碧子更是開懷不已,嘴下無德,一句接著一句,挖苦個不停。
“住嘴。”一聲爆喝,卻是郎飛聽不下去,手中將那極品土牆符連線祭出數張,將青霜劍略阻,趁隙略做喘息,出聲喝斥。
“哦?惱羞成怒了?不過你還是多顧顧自身安危吧,我看你這土牆符用完了還如何躲我的青霜劍。”
“哧”如割紙屑,青霜劍透過巖牆,疾馳而至,直取郎飛項上人頭。
“嘿。”急提丹田內不多的真氣,郎飛慌忙側歩閃過,再顧不得雅觀,一個驢打滾閃到還未消失的巖牆一側。
見其狼狽的姿勢洪碧子笑的更歡,手上劍訣虛引,將青霜劍掉頭,再次攻來。
郎飛不敢大意,自須彌帶中捏出最後幾張極品土牆符,另一隻手緩緩摸過一袋子的雜物。待觸及一物,突然臉色一喜,道聲有了,接著手中符籙不停,在背後豎起一道道巖牆,任青霜劍一一穿透,他卻一路跌爬滾打的漸漸靠近洪碧子。
“哼,我看你是滿地滾葫蘆滾的迷糊了,竟自己送上門來。”見郎飛距離自己已不足一丈,洪碧子手中劍訣不停,另一隻手上卻凝結出一道紅色真元力,抖手射向郎飛,同青霜劍成一前一後夾擊之勢。
雖然局面危急,郎飛卻是不慌,兩手一撐,各拍出一張極品土牆符,略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