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道的門人,也應該與之關係匪淺。我們六人背後乃是四大宗門,你們想想,修真界裡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又怎會不認識我們,就算谷中真有什麼寶貝被我們所得,他們也會掂量掂量,以免落得有命搶沒命使的下場。同時,此舉還可向三家身後的勢力傳達一個訊號,便是展現自己的忠誠,就算寶物放在眼前,他們也不會生出二心。”
一口氣說完,眼見四人直勾勾看著自己,郎飛眯了眯眼睛,繼續說道:“原因三;假若三家派出嫡系族人,修為低了不可能闖過谷中靈獸一關,修為高了,一旦入谷後三家產生爭執,折損了人手,那麼,為保全家族顏面,他們勢必會進行一場火併。即便是後來三宗介入,平息了爭執,到那時三家也已元氣大傷。而反觀我們,我、方清雲、褚氏姐弟以及司馬兄弟嚴格意義上講其實算不得三家的親信弟子,若是在谷中因相爭產生傷亡,雖然三家難逃護佑不周的罪責,但在棲鳳谷時,三位長老曾嚴令互相之間不得痛下殺手,是故,若追究起來,主要過錯應在殺人的一方,這樣一來,仇恨便被轉嫁到十宗身上,就算是丟了顏面的宗門有心報復,一來;因表面上只是三個修真世家相爭,師出無名。二來;作為長青十宗,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兩派輕啟戰端,因十宗關係同樣錯綜複雜,屆時戰爭必然會迅速擴散開來,到那時,便會形成波及整個長青界的修士大戰。以此兩點,三宗不管是誰,為自家宗門傳承著想,肯定會淡化此事影響,最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那照飛哥哥這麼說,那方震的心思也太過縝密了吧。”見他停了下來,小芸突然插嘴道。
郎飛嘆口氣,解釋道:“其實這都是情勢所逼啊,適才四長老出言感嘆散修可憐時,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方震的目光中曾有一瞬間流露出一種哀傷的神情。他感嘆散修可悲,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聽,跟長青十宗相比,他們這些世家與那些散修又有什麼區別呢。”
四人聽後默然,各懷心事隨著方清巖前行,轉過數道彎,等走近待客用的東苑,郎飛身後的雪婭突然發問道:“公子,剛才聽了你的分解,雪婭有一事不明,既然珉國三氏背後勢力分別是丹門、絕情道、玄火宗,那為何方家主還要派遣方清雲這個雷帝山的門人前去?”
郎飛深情的看看她,笑著說道:“這便是方家主的精明之處了。拿方清雲來說,身為方家大長老的孫子,卻又是雷陽上人的徒弟,此次他下山逼婚,未必就沒有雷帝山的意思在裡面,面對著雷帝山與丹門,他方震只要行差踏錯一步,等待方家的就可能是難以應對的局面,依我推測,以清寒的婚事做賭注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棲鳳谷之行若是方清雲勝了,就算方震答應了他的提親,方清雲也不可能過得雲羽師叔這一關,屆時,兩人的婚事也只得作罷。相應的,當事兩方也升級為雷帝山與丹門之爭,再不關方家之事。這樣一來,一方面,方家賣了雷帝山的面子,另一方面,他將方清雲作為聘禮的寶貝獻給丹門,又提升了丹門對方家的好感。”
“而若是我勝了呢,方清雲自然不好再說什麼,雷帝山也只能怪方清雲沒用,無法遷怒方家,這樣,不但成全了我與清寒,令雲羽師叔滿意,還順勢和丹脈拉上了關係,對方家而言可是有著天大的好處。”話罷,這小子嘴角翹起,邪邪一笑。“嘿嘿……嘿嘿,我這老丈人可真是個厲害角色哩。”
“好個雷帝山。若依飛哥哥所言,方清雲的一切行動皆是雷帝山指使的話,那雷帝山也太可恨了。竟敢打飛哥哥的主意,哼……銳金星上不是駐有雷帝山門人嗎,待我回到雲霞宗,定要央求青霞師叔同我一道去陪他們玩玩。”
聽到小芸氣嘟嘟的話,郎飛微微一笑,道:“這倒不用,前時三長老算計方清雲的辦法乃是一石二鳥之計,在殿上時他只說了其一。這其二嘛便是;珉國三族本為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