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怒卻無兇意,似喜卻含幽怨。原來是因師兄之故啊。”
郎飛話罷,呆子眼珠子轉了轉,仍不干休的道:“大師伯,適才你只陳述此事經過,言俺闖禍一事,卻不曾道出個一二三。”
松雲子恨恨的瞥了他一眼,道:“那凍戈龍還算溫順,平日裡藏於寒潭靜修,除非師父入谷,否則甚少過問外界之事,定是你做了什麼惹它不快之舉,若不然,它怎會趁機發難?”
“大師伯,你這話就說的有些武斷了,想俺老朱,區區一換骨境修者,又怎能惹它不快,定是趕上它葵陰月事來臨,喜怒不定,恰巧俺三個倒黴蛋打潭面經過,於是便成了這老東西洩憤的物件。”
“慢著……”郎飛擺擺手止住呆子說話,低頭忖思片刻,這小子抬起頭,皺眉道:“或許此事當真與我們有莫大幹系。”
“飛哥兒,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怎站到大師伯一邊去了?”
“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惹禍精,等回去我再讓老三收拾你!”
呆子聞言縮縮頭,轉眼又覺得自己有點熊,於是扯著嗓子叫道:“大師伯,少拿師父說事,大不了俺躲師祖屁股後面不出來了,他能拿俺怎地?”
“你……”呆子是個滾刀肉,松雲子直氣的老臉漲紅,急劇咳了幾下,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啪……”呆子正在那嘿嘿得意,卻不想背後突然捱了一巴掌。“哎吆……飛哥兒,你為何打俺?”
“為何?”郎飛擼起袖子,擺出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至此時分我才想透各種奧妙,此事全賴你之過,你說你閒著沒事去禍害那些寒蒲藻幹嘛,寒潭中的靈氣全由它提供,對凍戈龍來說,寒蒲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呆子,你覺著好玩,沒來由的弄些火去烤,豈不等同於斷了凍戈龍的修行之道,這等行徑,它若不著惱才怪。”
“呃……”呆子賊兮兮的眨眨眼,撓撓頭道:“這麼說來,倒還真有幾分怪俺了?”
“豈止幾分……”郎飛狠狠的一步跨前,捩過呆子衣領,恨聲道:“若不是你多事,小芸哪會受傷,小白兒怎會吉凶不明。”
眼見郎飛捏拳欲打,那憤恨的表情不似作假,呆子一轉頭,拽著衣領向著側方一扭,跐溜一聲,宛若泥鰍一般躲過,而後腳踏當康變圍著三人兜起了圈子。
“呆子休走!”郎飛那肯罷休,急上前,法步踏出,照準呆子所逃方向一路追去。
“小芸姑娘,你傷勢如何?”看著那一對活寶你追我趕鬧的不可開交,松雲子搖搖頭,轉頭對著臉色仍有幾分蒼白的小芸關切的問道。
“無甚大礙,只需休養一兩日便可,倒是師兄你,操/弄此等仙陣,怕是消耗了不少精元吧。”
“這小妞兒何曾如師父所言,這不蠻會說話的嘛。”松雲子心中微一轉念,嘴上卻答道:“承小芸姑娘掛牽,老道還好,待回山靜心打坐數日,想來應能恢復個七七八八。”
松雲子心中才誇了她幾句,卻不想小芸的下一句話差點沒將他氣死。
“哦!”小芸點點頭,“唉!虧的你老小子沒事,若不然,倘因此一命嗚呼,駕鶴西行了,師父勢必因此著惱,拉我回山。屆時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再見飛哥哥哩。”
“你……”松雲子只覺胸中一陣翻騰,後又想到天羽子對她的形容,最終只發出一聲長嘆,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憤懣。
“對了……老道士,你是如何得知我們三人遇難的?這裡距離水靈谷少說也有上百里吧,難不成你有千里眼,順風耳那等神通?”
松雲子呵呵一笑,擺手道:“千里眼?順風耳?小芸姑娘你也太過抬舉老道了,那是神人的手段,老道我可沒有這般能耐。”
“那你是?”
“嘿嘿……松雲師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