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有個小孩很愛哭,就被後媽關進冰廂被生生凍死……此類的例子被她們越聊越懸乎,我聽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總覺自己下一刻就被會被她惡毒的手段弄死。
出於自保,我開始極力反抗。她在家的時候,我就絕對不回去,她做的飯,我就絕對不吃。那時候,我曾一度認為自己特別勇敢,特別有骨氣。只是餓的不行的時候,就灰頭土臉的溜到青禾家蹭飯吃。一次吃三大碗米飯,也因此讓青禾媽媽對她虐待我的事情深信不疑。
我開始樂此不疲變本加厲的向爸爸告狀,每天都能層出不窮的找出很多關於她的罪行。現在想想,我那時候一定有做福爾摩斯的天份。
後來,我終於抗戰成功了。
那個女人走了,連帶著她的東西一樣不剩的消失了,就在我還不及歡呼的時候,爸爸卻在突然之間告訴我,他要去外地工作了。
他走之前撫著我的額頭失望的說道,“你林姨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莫離,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原來,她不是被我那所謂的證據bi的無處遁形才走的,而是因為爸爸擔心她再呆下去,我的心理會愈漸扭曲。
當空蕩蕩的房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跌坐在初秋冰冷的地板上,緊緊的抱著自己,哭的壓抑而窒息。
作者有話要說:
☆、無法觸及的過去
莫晨被爸爸煞有介事的跟我安排在同一所學校的同一個班級裡,最後,又被那個穿著麻布裙子的中年婦女驚奇的安排成了同桌。
如果現在你問我,這世上什麼東西傳播速度最快,我絕對不會一本正經的回答你:網路。
沒錯,在這個還只會開機、關機絲毫不懂網路強大作用的年齡裡,我們心裡根深蒂固一致的答案是:流言。
下課鈴聲剛剛敲響,我跟莫晨就在短短兩分鐘時間內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結實,教室門口以及透明窗戶外也趴滿了外班的學生。我跟莫晨瞬間像一對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就差被人拿著顯微鏡來尋找差別了。
本來還想去小賣部買盒冰淇淋的,現在看來,我就是想挪動三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旁邊的莫晨在翻一本數學資料書,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我百無聊賴的開課桌、關課桌,視線最後投到我面前一個幾乎把臉貼過來的男生身上:“你們不熱嗎?”
“還好,還好。”他憨厚的笑著,抬手摸了一把額頭上顆粒豆大的汗珠。
我無語的重新開我的課桌,視線遊移到莫晨的側臉上,無聊到極致的時候,突然靠近她:“我說,你要不要去做個變性,這樣我們或許更出名些。”學校出一對雙胞胎就能引來這麼多人圍觀,要是出一對龍鳳胎呢,是不是就連整個青城外校的人都要擠進來看熱鬧?
“滾。”她皺著眉頭不悅道。
空氣中充斥著乾燥的因子,有什麼讓我原本平靜的內心開始蠢蠢欲動。
很多時候,我站在教學樓的頂樓看著灰濛濛的蒼穹,總有一種想吶喊的衝動:生活,你他媽還敢再戲劇點麼?
但我終究只是在那裡站一會兒,吹吹風就下來了,因為我怕我就那麼扯著破嗓子一喊,下面立馬圍滿了人,等著我縱身一躍、腦漿崩裂的畫面。
從小,老師就對我循循教導,讓人失望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放學後,我跟林安然坐在cao場觀眾席的臺階上吃晚飯。臺階的正前方是學校的藍球場,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有一些學生會的男生在那裡揮汗如雨的打籃球,旁邊則一如既往的站著一些觀看的女生,我時常看到她們或崇拜,或欣喜,或漠然,或平靜的表情,我猜不出她們站在那裡的感受。那些比賽並不見得有多精彩。有時候我在想,或許是因為我對四肢發達的男生無感,才會覺得他們奔跑、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