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可我的身子並沒有長大多少。
而在這五年的時間中,我的哥哥姐姐一個個的離開我,在我十三歲的那一年,大我兩歲的哥哥,也走了。那天是我一個人揹著他,將他埋在了母親的旁邊。
我沒有哭,每一個哥哥姐姐走的時候我都沒有哭,因為我很清楚,哭是完全沒有用的。就算我哭得再大聲,他們也聽不到。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為他們祈禱,希望他們在天國。能夠和父親母親在一起,不要再去忍受這樣的痛苦。
那時候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十分清楚我那些親人都是怎麼離開我的。飢餓,疾病。勞累,這三個因素,已經讓太多的人死去。我不想死,因為我想看看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讓我們如此艱難的活著。
為了活下去,今後的五年我更加的賣力,每天依然出去找事情做,晚上還是回到那個冷清無比的家裡,直到十八歲那年。一切都改變了。難民營被驅逐了。我們所有人都只能離開難民營。
那時候聽人家說,在北方,有愛心人士在收留難民,去多少人就收多少人,因為沒有目標可去,所有人都往北走,如果訊息是假,也可以去博薩索尋找生存的機會。
不過,那時候一句北方。卻給許多人送到了死神的懷裡。普遍瘦弱,是難民營所有人的通病。我們走在一起有好幾萬人,可是一路走下來,人數卻在不斷的減少。一切都是求生的**在支配著我們。一路上,我們吃光了一切可以果腹的東西。但還是不斷有人被餓死。
人群過處,所有的綠色完全消失。就這樣走了很久很久。因為當時我已經餓得忘記了時間,視力和眼睛也開始模糊。一路走來。我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女人,都和我當年的母親一樣。我很清楚。要不是她們得不到及時的救治,離死亡已經不遠了。可我愛莫能助,因為我也看到了死亡,四支疲軟,根本沒有絲毫的力氣。
當我們好不容易穿過蘇魯德山脈之後,眼前的一切差點讓我們絕望,依然是一望無際的荒漠,一樣沒有絲毫的生機。當時我真的伐了,已經連續三四天沒有吃到任何的食物,要不是我不斷的要求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走下去,恐怕也不會有我現在的今天。
人在感到極度絕望的時候,也千萬不能喪失對希望的追求。我現在非常相信這句話。
經過半天的跋涉,我已經無法依靠雙腳走路,只能跪下來,用雙手撐起來,慢慢的往前挪。一陣汽車聲突然傳到了我的耳中,我記得很清楚,還有伴隨的喊話聲:“大家不要喪氣,往前走就有救助站,每個人都可以領取到衣服、充足的糧食、帳篷,也可以免費接受醫療檢查。……”
更後面的我已經聽不出清楚了,當對方喊出不要錢的時候,我便哭了。不單單是我,所有人都哭了,因為我們真的沒有錢。我們一路上都很害怕,到了那個傳言中的地方,東西還是要錢那可怎麼辦!
當時,我能夠深深感受到人群的變化,因為每個人的腳步都在加快,他們一個個從我身邊走過去。我也想要加快,但是我已經快爬不動了。漸漸的,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只能停在路邊。不過,我並沒有趴下,依然撐在地面上,看著希望的遠方。那時候我恨自己,內心的無窮求生**,並沒有給我帶來任何的力量。我十分艱難的想要挪動自己,但最終都只是徒勞的。
就在我漸漸的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恍惚中,遠處傳來了輕輕的汽車聲,讓我清醒過來。迷糊中,我可以感覺到車子就停在我前面不遠處。似忽是因為好奇,讓我的意識逐漸的恢復過來。
先前望去,一個個清晰的身影映入我的眼中。先是世界各土黃色迷彩服的軍人,將車子守護了起來。當時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什麼叫做軍人,給我的印象特別的深刻,特別是他們一身土黃色的迷彩服以及看起來就很不錯的頭盔和軍靴,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