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各位師弟,還請對玄尚進行一次徹底的調查,在此期間,我們要靜觀其變,看此子還能弄出什麼成績來。”
“尊師兄法旨。”這是以道儲的身份說著,在場所有真人聞言,都是稽首,退了出去。
洞府成華真人端坐在其上,洞府沒有亮著燈,只有著一顆明珠幽幽發著光,卻是看不清神色。
玄焰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良久,成華真人冷冷盯著玄焰,口氣卻並不太嚴酷,徐徐說著:“你這個不成器的弟子,既沒有把握,又怎麼弄這個法子?”
玄焰頭也不抬,叩了下才說著:“是,弟子糊塗,弟子也只是想積些功德,並且試探下,不想玄尚一點不顧同門情誼,把事情鬧大,要和弟子決鬥。”
“哎,算了……事已到此,我也不說你。”成華道人只是沉吟,過了片刻說著:“你的縣治這職不能當了,且去思過崖面壁六年,在那裡好生修持,不要讓我失望。”
“是!”玄焰聞言應著。
律令殿道童來到了面前,穿過小橋,對門口說著:“奉成謹真人法旨,特來此通知貴殿!”
“請跟我來。”道童看了兩眼,進了去,到了門口,就高喊起來:“真人,成謹真人派人傳法旨。”
“進來。”裡面一個聲音說著。
踏步進去,道童先是行禮:“拜見真人!”
接著就步入正題:“我家真人傳來法旨,陳門魚乾之事,三年內不準任何人仿製,發向十縣縣治!”
真人聞言眉毛一動,片刻出言:“既這樣,我知道了,你且回去。”
“真人告退!”道童做了一禮,轉身退了出去。
就在道童退走後,一道身影顯出了形體,卻同樣是一位地仙真人。
主座真人問著:“成呂師兄,這玄尚劍術這樣強?”
“不僅僅是劍術,更在於對道法的掌控,最重要的還是那絲隱隱的道韻,你應該知道,這就是神仙之門,不由得不重視。”
聽成呂真人這樣說,這個道人也不由無言,良久,嘆著:“玄字輩,也許只有玄嵩可和他分庭抗禮了。”
玄嵩,原本玄字輩第一人,潛心修持,已摸到地仙門檻。
“玄嵩天資自無話可說,但也未必能超過玄尚。”話到這裡,真人微微一頓,又繼續說著:“但考校不單單看戰力,也看論道縣治,鬥劍上玄嵩可以一爭,但論道看的是道心學問,這也可一爭,只是縣治這方面,玄嵩卻失分太多了。”
道人聞言默然,說著:“玄嵩推辭了縣治,這方面無分可得,就算劍鬥壓制著,但第一項也失分了,關鍵是今年秋天的論道大會上的表現。”
“不過論道必須有深厚學問內涵,玄尚這人根據資料,本是貧寒出身,到現在不過幾年,這知識上的積累,再多天賦彌補不了,想必說不出多少道論了!”
成呂道人聞言,微微沉思片刻,默默點頭:“你的話也不無道理,只是你看此子入了縣治,鎮之於靜,等摸熟了情況,又因勢利導,將士紳百姓都綁在車上,這樣的所作所為,是貧寒人家能作的?”
“此子是不凡,不管怎麼說,誰勝誰負,就看今年秋天的論道大會的這一次了。”主座道人想了想,說著。
成呂道人嘆息了一聲:“就算玄尚在論道上不敵玄嵩,有著現在縣治上的加分,也有八成可能進得前三,獲得所賜靈藥……他才十七歲,難道本門要出一個二十歲的地仙真人?”
主座真人聽得成呂真人的話,不由幽幽一嘆。
道門雖有度過陽光之劫的靈藥,但卻同樣難得,要不就熬著時間和資歷,要不就驚才絕豔,獲得師門重視。
這前三之爭,就是為了這個,可惜的是,卻不能洩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