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現在怎樣,沒事吧?”劉猛本來心裡的怒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都是娘生的爹養的,他這個做親弟弟的都沒負起責任,還有什麼顏面責怪別人,再說了大姐的命是命,好兄弟大壯老孃的命難道不是命嗎?想到這裡劉猛的心裡多了幾分自責,關心的詢問道。
“還好,開始退燒了,估計再打兩瓶點滴就能回去了……”李大壯說完突然想起什麼事叮囑道:“對了猛子哥,大姐那兒我守到11點接到我媽的電話就急匆匆的趕回家了,你如果沒事的話過去看看,我今晚恐怕過不去了。”
“沒事,你好好照顧阿姨吧,過兩天我去看望他老人家。”劉猛說著眼眶中溢滿悔恨的淚水,一是悔恨對大姐的疏忽,二是悔恨對好兄弟的誤解。
“猛子哥,你有事千萬別和大壯客氣,儘管吩咐就是!”李大壯貌似聽出了劉猛聲音中的異常,再說了凌晨一點給他打電話一定有事。
“沒……”劉猛的話還沒說完一抬頭和剛從樓道出來的李大壯撞了個滿懷,李大壯驚呼一聲“猛子哥?”再一打量劉猛血紅的眼眶以及眼角的淚痕趕緊追問道:“你怎麼在這兒猛子哥?發生什麼事了究竟?”
“我大姐出事了,割腕自殺……”劉猛當著自己好兄弟的面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泉湧般溢了出來,死死的抱著手裡拿著手機驚呆在原地的李大壯,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死死咬著牙關強忍著不哭出聲來,發出陣陣痛苦的哽咽。
“哎呦……我草!”劉大壯聽完愣了半天,回過神來後萬分自責的嗟嘆一聲,一拳砸在了牆面上:“都他孃的怪我!”
“不……不怪你大壯……不怪你……”劉猛抑制住哭泣,臉龐上掛滿淚水搖了搖頭,眼神中除了悲傷多了一抹凌厲之色,咬牙切齒的從緊閉的牙關裡迸出兩個字:“孟天!”
“草他媽的!我現在就去把姓孟的那狗日的剁了!”李大壯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一雙鐵拳緊握,雙眼怒瞪,甚是駭人,說完轉身就要往樓下衝。
“大壯,你回來!”劉猛冷聲叫住了李大壯。
“猛子哥……”李大壯咬牙切齒的望著劉猛,雙目中盡是愧疚和憤怒之色。
“你現在幫我辦兩件事,先去家裡把我爸媽接來,我大姐正在搶救,暫時別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我擔心他們受不了,然後去孟天家裡把那狗日的給我控制住,別讓丫的跑了!”劉猛說著把車鑰匙遞給了李大壯,目光中射出兩道兇光,誓將孟天碎屍萬段。
“我知道了猛子哥,你放心吧,我這就去!”劉大壯應了一聲,馬不停蹄的下了樓,叮囑了正在打點滴的母親兩句就出了醫院,開著那輛黑色的帕薩特,朝劉猛家疾馳而去。
劉猛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來到急救室門口低聲對薛鴻飛說道:“我下樓有點事薛叔,我大姐有什麼情況您馬上叫我。”
“去吧,這兒有我守著呢。”薛鴻飛點了點頭,放眼整個濱城市,能讓他堂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大半夜的守在急救室門口苦苦等待的,算上父母岳父岳母在內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但眼前這位神秘的年輕人絕對是其中一個,劉猛大步流星的下了樓,只見李大壯的母親正坐在走廊的冰冷的鐵凳子上打著點滴,也許是困了歪著頭打著盹,花白的頭髮是那麼的刺眼,劉猛放輕腳步慢慢的走過去,脫下身上的警用大衣輕輕的為老人披上,但還是把老人吵醒了,眯縫著眼瞅了半天才認出劉猛,高興的道:“是猛子啊,你怎麼來了?”
“我來醫院有點事阿姨,您好點了嗎?還難受嗎?”劉猛關心的詢問道,心疼的摸了摸冰涼的鐵凳子:“這上面這麼涼您怎麼受得了……”
“嗨,沒事,現在醫院的病床這麼緊張,咱這點小感冒能有個地方坐就不錯了,再說了一住進去一天沒個二三百下不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