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擔心風雪大起之時,糧草運輸困難,而將糧草盡皆囤積於烏巢呢?奉孝適才說曹賊後方不穩,然而主公的冀州之地,多少也有暗流湧動吧?當年冀州那麼多袁氏門生和故吏,如今除沮授、田豐和陳群之外,其餘盡居閒職,又豈不會對主公不滿?若是有人裡通外敵,得知主公盡屯糧草於烏巢,守烏巢者又是碌碌之輩,則獻計於曹賊,請曹賊率數千精兵突襲烏巢,盡燒糧草,則恐怕軍心必然大亂。而曹賊之戰力原與主公相差無幾,若是趁機一鼓而下,全軍突擊,則結果又如何?”
這一刻,公孫白懵逼了。臥槽,老子又不是傻逼,怎麼會自毀長城?更何況老子還看過三國演義,比你們都見多識廣,怎麼會再覆袁紹之轍?
然而,令他眼珠子都快掉落出來的是,郭嘉和徐庶兩人卻眼中神色一亮,連連齊聲道:“妙計,妙計,鳳雛先生果然妙計!”
公孫白的心中陰影面積驟然猛增,估計就算是藍翔挖掘機都要挖幾天了——特麼的這三貨打的什麼機鋒,毛的妙計啊,這是**裸的秀智力值嗎?由於系統不能顯示宿主的智力值,但是此刻公孫白明顯有一種智力值被碾壓的感覺。
想到這裡,公孫白對郭嘉怒目一瞪,驚得郭嘉急忙陪笑道:“士元的意思就是要主公主動上當。”
公孫白心念急轉,瞬間明瞭,臥槽,看來老子至少在這一刻,也有80以上的智力值。謀略用得多了,看得多了,也會慢慢增加的。
“引魚上鉤,請君入甕,此計的確不錯。關鍵是曹操謀略和見識一向過人,又有賈詡和程昱輔之,又豈會輕易上當?”公孫白疑惑的問道。
龐統見公孫白這麼上道,只需郭嘉一句話點撥就已知大概,心頭也暗暗佩服,當下笑道:“此計的關鍵,在於裡通外敵之人,既要合情合理,又要極其逼真,要逼真到此人是真投敵,而非奉命詐降,則曹賊必然不疑。況且正如奉孝所言,曹賊後方不穩,南面又有敵患,再加上糧草未必就能長期支撐下去,其必然也想速勝,只是實力不濟而已。如果遇到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料曹賊未必能把持得住。”
公孫白端起酒樽細細想了一陣之後,突然扔下酒樽,哈哈笑道:“這裡通外敵的人,已經有現成的了。”
……
黃河南岸,車轔轔、馬蕭蕭,一輛接一輛的糧車連綿了兩三里長,緩緩的朝官渡方向行進著。
糧車的兩旁,站著兩排押運保護的冀州精兵,一路上旌旗招展,如同長龍一般,在正中的大旗之下,一名約四十多歲,頭戴文士冠,身穿大紅官袍的官員端坐在一匹棗紅馬上,望著連綿不絕的糧車,心中終於微微吁了一口氣。
“啟稟許長史,前頭十里之外,便是烏巢了。”一名斥候飛馬奔來傳報。
此人正是鉅鹿郡長史許攸,他抬頭望了望遠處那片山谷中的屯糧大營,淡然道:“傳令下去,加快速度,務必在日落之前趕到烏巢。”
運糧的隊伍眼見任務即將完成,紛紛歡呼起來,立即加快了程序,浩浩蕩蕩的朝烏巢行進而去。
而許攸卻滿臉無精打采的神色,他當年在公孫白進攻鄴城的時候,主動投靠公孫白,開門迎敵,使得公孫白徹底平定了冀州,原本以為就此平步青雲,富貴無限,誰知裝逼過了頭被郭嘉一頓暴打,最後只落了個鉅鹿郡長史,與他的期望值大打折扣,多年來一直悶悶不樂,鬱郁不得志。
數日前,公孫白從各郡調派人手協助管理大軍錢糧輜重等後勤事務,許攸也赫然在其中。接到前來相助大軍的調令,許攸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一展身手了,誰知道卻只不過幫大軍搞搞後勤,做做押運和調動糧草這種苦力活,自然更是大失所望。
很快,運糧大軍浩浩蕩蕩的奔近烏巢,卻突然停住了。
許攸勃然大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