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不疑有他,點頭扶著她往身後的軟榻走去,“難怪你看上去消瘦不少。”眸光落在她冒著虛汗的額頭,蹙眉問,“你胃口不好持續多長時間了?櫞”
“也沒多久,這幾天吧。”南玥虛弱笑笑,“不礙事,也許過兩日便恢復了。”
“不能大意,得空去看看大夫,看大夫如何說?”說著又不放心,拉著她往回轉,“算了,反正也就閒著,現在就去看看,看了我也好放心。”
“不用了。”南玥立即道,眸光微閃,“我突然有些餓了,你睡到現在想來也沒吃,不若吩咐膳房做些吃得來……”衝她笑笑,“你我也好長時間沒有一起吃飯了。兗”
“恩,好。”薄柳之應了,看向南玥的眼神兒微微深了些,直覺她有什麼事瞞著她。
扶她坐在軟榻上之後,薄柳之轉身看向正在收拾地上殘渣的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似乎愣了下,嘞嘞道,“回姑娘,奴婢薔歡。”
薔歡?強歡……
薄柳之抿唇看了眼南玥,發現她也咬了咬唇,眼角佈滿笑意。
抽了抽嘴角,語氣溫和道,“薔歡,你能讓膳房送些清談的飲食過來嗎?”
“啊……”薔歡不想她用的是詢問,輕啊了聲,又覺得實在不應當,忙低垂了頭緊道,“回姑娘,可以可以,奴,奴婢這就去辦。”
說完便捧著收拾好的碎磁轉身往外走去。
待她走了之後,薄柳之看向滯留在木桌上的雞湯,又看了看南玥,忍了忍,沒去動。
南玥挑眉,“想喝就喝唄,我不喜喝,便連你也不讓喝不成!”
薄柳之悻悻的笑,見她都這般說了,也就不忍了,一屁股坐在木桌前,直接就著湯盅小勺喝了起來,邊喝邊道,“南玥,你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嚇人,每天天一暗,打死我都不敢出門……”勺了一口喂進嘴裡,偏頭看她,“既然你都來了,要不你便陪我住幾天如何?”
她有很多話想與她說,也有很多事想問她,還有,她今日的情緒狀態都不是很好,她若留下來,她自會想辦法從她嘴裡套出話來。
南玥沒有直接回她,反而含笑盯著她看了半響。
薄柳之被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兒看得頭皮發麻,渾身不自然,“本姑娘雖然天生麗質難自棄,但是拒絕搞基處拉拉,你要是對本姑娘有毛想法,本姑娘善良的提醒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阿之,還想走嗎?”南玥突然問,雙眼落在她勺湯露出來的一截皓腕上。
喝湯的動作頓停,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半天說不出一字。
薄柳之愣愣的看著她,雙眸有一瞬間的空白,又見她一雙眼若有所指的盯著她的手,想到什麼,她立馬放下手上的湯匙,欲蓋彌彰的攏了攏衣袖,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些什麼。
心裡卻似有千萬只小手撓著她,又慌又亂。
走?
她原本是想要走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把這件事給忘了?……
南玥見她這幅摸樣,心下隱笑,看來小皇帝並非一頭熱,某人怕是也動了春心了,卻,不點破。
“不是說湯涼了就不好喝了嗎?愣住幹什麼,趕緊喝吧!”
薄柳之心虛的扯了扯嘴角,埋首拿起湯匙,另一隻手則箍住執起湯匙的手的袖口,一小啜一小啜的喝了起來,心卻沉重的高高提起,怎麼也放不下來。
之後,兩人像以往一樣,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卻字字都避開拓跋聿與拓跋瑞二人,直到薔歡送來膳食。
今日陽光很好,從花房頂照下來,將整個花房轟得暖暖的,且風景獨好,兩人便決定就地用餐。
隱下心底的倉惶,薄柳之也真是餓了,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