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卻嘶啞不成調。
“……”拓跋聿再次不蛋定的抽了抽嘴角。
鐵叔掩唇咳了咳,回道,“回皇上,侯爺得了肺病,已傳太醫看過。”
“哦?”拓跋聿挑眉,轉頭看向鐵叔,“結果如何?”
鐵叔垂眸,輕輕搖了搖頭,“回皇上,太醫都說,侯爺這病發現晚了,現在已經無力迴天,能拖把一天是一天。”
鐵叔剛說完,薄書知便端著茶走了過去,雙手奉給拓跋聿,嗓音婉轉如鶯,“皇上請用茶。”
拓跋聿淡淡瞄了她一眼,嘴角掛著不知名的笑,沒有接,反是看向鐵叔,“這位是?”
對於他的明知故問,薄書知只是垂了頭,在鐵叔回答之前,道,“回皇上,賤妾薄書知,是忠烈侯的妻子。”
“原來是侯爺夫人。”拓跋聿鳳眸潛藏暗芒,“早些時候便聽朕的皇奶奶提過你這位侯爺夫人,據說侯府夫人煮得一手好茶……”瞄了眼她手裡的茶,“不知這茶可是夫人親手煮的?”
“賤妾惶恐,是太皇太后謬讚了。”將手中的茶遞迴給了丫頭,“這茶是賤妾的丫頭煮的,若是皇上不棄,賤妾這就給皇上準備。”
拓跋聿不客氣道,“有勞侯爺夫人。”
薄書知含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微停了停步子,偏頭看了眼身後,剛想對伺候在側的湘兒說什麼,便見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南珏有禮朝她點了點頭。
薄書知回以一笑,只好攜著湘兒離開了。
南珏看著離開的背影,嗤笑。
隨後便跨了出去,守在了門口。
待薄書知煮好茶回來的時候,便見拓跋聿幾人正從門內走了出來,登時愣在了原地。
拓跋聿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般,直接從她身邊擦過,應該是,所有人幾乎都沒有看她便走了,其中包括迎送拓跋聿出府的鐵叔。
薄書知咬著牙看著他幾人,心裡的怒意啪的燒了起來。
直到看不到他幾人的身影,她氣惱的甩袖拂開了湘兒手中的茶壺。
湘兒始料不及,滾燙的茶一下子沾到了手上,疼得她大叫出聲。
這一聲還沒叫完,臉上便捱了一巴掌,很重。
薄書知煩躁怒斥,“鬼吼鬼叫什麼,生怕別人聽不見是不是?!”
湘兒惶恐的跪了下來,顧不上手上和臉上的疼意,猛地磕起了頭,“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薄書知冷冷哼了聲,惱火的朝房內走了去。
湘兒頭著地,感覺她走遠了,才緩緩抬了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狠狠甩了甩被燙傷的手。
唇角一抹殺意劃出,眼底是一彎暗黑的怒。
薄書知一走進房間,便一把抓住了祁暮景的衣領,狠狠往上一提,眼珠幾乎要從眼眶內蹦出來,“告訴我,小皇上故意支開我,跟你說了什麼?”
祁暮景面如死灰,眼底是死寂的灰色,唇角卻似乎是揚了揚,似嘲若諷。
薄書知看見一向面對她面無表情的人此刻竟敢嘲笑她。
心頭更怒了,猛地取下發上的銀簪,抵在他的喉嚨上,“祁暮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祁暮景無懼,閉上眼,不去看那張幾近瘋癲的臉。
薄書知確實快瘋了。
眼看著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復仇之路就要實現了。
越是接近越是心緒不寧。
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哪怕受制於人,哪怕忍受明明可以隨時手刃仇人卻還拼命告誡自己,此時還不是時候。
現在的她,不允許她的計劃出現一點一點紕漏。
真的很想用這根簪子扎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