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進去這麼會兒在幹什麼呢?
午睡單?
看了眼霧靄還未散盡的殿外,搖頭,午睡太早了點。
疑惑的朝榻室看過去,表示沒明白。
癟嘴,管他呢,最好永遠別出來。
抽回視線,卻在晃眼間有一抹白色掠至眼尾,眼皮跳了跳,看過去。
只一眼,薄柳之握住杯盞的手不由緊了幾分,眸內驚豔止也止不住。
褪了朝冠的他,一頭黑髮傾下,有風調皮,將他的髮絲輕輕撩開,五官精美絕倫,尤屬他一雙鳳目波光灩瀲,像是鉗了一湖春水,閉睜之間盡是風情無雙。
他的身上不再是單一的明黃威嚴之色,一襲白衣飄飄若仙,裡間襯出的鶯紅頸領又為他單調的白色錦上添花,他精壯的腰肢被一方繡了蓼金幽蘭的玉帶纏上,一枚奪人眼球的通透血玉靜靜垂下。
薄柳之嚥了咽口水,若不是早知他的性別,她或許,真的會將他誤認為女子,豔麗中透著清透,清透中透著絲絲莫離,莫離中又帶了點點牽引,讓她的目光不由隨他移動。
拓跋聿好看的紅唇輕勾,緩步移至她身前,俯身,突地,他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鼻子,站直身體,高處睨著她,“起來,替朕挽發。”
說著,拉起她的手往殿內走去。
薄柳之趕緊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被他拉著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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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插進他黑瀑的發中,薄柳之不由感嘆,他的髮質起碼比她的好上百倍,觸手滑膩,摸起來很舒服,讓人愛不釋手。
“之之,摸夠了嗎?”拓跋聿從鏡中看她,眉目輕狂,幽幽看著她。
薄柳之愣了一秒,汗顏。
不再耽擱,執起他的長髮,熟練的高挽上,“把桌上的玉冠給我一下。”
拓跋聿瞥了眼桌上的羊脂白玉發冠,拿起遞給她。
薄柳之纖手一彎一轉,最後撫了撫他兩邊的碎髮,拍了拍手,比較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傑作,小嘴兒勾了勾,“好了。”
她的動作很流利,像是常做……
拓跋聿擰眉,反手攥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坐至襲上,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銜住她的下顎,迫她看著他,“之之,往後只許給朕束髮,懂了嗎?”
薄柳之眨了眨眼,“那我自己的誰弄?”
拓跋聿微怔,忽的揚唇輕笑,“朕替你束……”
說話間,他突然抬手取下她頭上的髮簪,長髮在他指尖如瀑散開。
接著,他雙手握住她腰將她翻轉,坐在在他腿間,而她的臀部則落在他的足上。
薄柳之有些彆扭,臉也微微紅了紅,“我早上剛弄好的……”
“別動,相信朕。”拓跋聿擺正她微恍的腦袋,輕聲道。
“……”薄柳之表示嚴重懷疑,卻也不再動了。
從鏡中看他,他的唇瓣微抿著,垂著眸,果真認真的替她弄了起來。
他專注的表情,莫名讓薄柳之的心跳了跳。
別開眼,再不敢看鏡中他如玉的俊顏。
當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時,薄柳之不可置信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不由感嘆,他確實梳得很好,雖然髮式簡單,卻有條不紊。更驚奇的是,這個髮式襯得她的臉更立體了,五官更加突出,她才發現,原來她的臉也是傳說中的鵝蛋臉。
她眼底的喜悅明顯,拓跋聿挑眉,託著她站了起來,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一番之後。
眉峰微動,雙手擦過,環住她的腰,一下將她的束帶解開,她的衣服也隨之敞開,露出裡間純白的衣裳。
薄柳之一嚇,抱住胸跳開,紅著臉瞪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