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複雜,“我可能要在宮裡留一段時間……”
薄柳之一喜,“留一段時間?多久?”
南玥搖頭,“具體不清楚。”
秀眉皺成了毛毛蟲。
那個該死的臭男人,她昨晚本想一走了之,不想他竟然趁她不備給她下了毒,只要離開他超過一個時辰,她就會五臟六腑絞痛,若是兩個時辰過去未有解藥,她就只有一死。
所以昨天她千方百計出城之後,毒性便發作。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可恥的男人做的手腳,最後她只有灰溜溜的回去。
可氣的是,她去問他要解藥,他卻死活不開門,硬是讓她痛得快死了,才開門口給了她解藥。
那種疼痛,這輩子她受過一次也就夠了,可不想再受第二次,所以只好跟著他進了宮。
之後便趁他和司爵進了毓秀宮,才偷偷過來。
若是需要在宮裡待一段時間,難保不會在宮裡遇到熟人或……那個男人。
而要她做的一張人皮,必須是讓人看了一眼,便不想看第二眼的臉,她要確保在出宮之前,不出任何意外。
眉頭皺了皺,看著她道,“阿之,時間緊迫,你能在午時之前做好一張人皮嗎?”
午時過後,她的毒性可就發了。
薄柳之凝著她,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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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好一張人皮,覆在了南玥的臉上,拿起銅鏡遞給她,“這是我的極限。”
南玥看了她一眼,接過鏡子。
一張堪稱五官不全的臉頓時暴露在她的眼前。
南玥手一抖,差點沒把鏡子摔了。
榻鼻樑不說,還是一個鼻孔大一個鼻孔小,便連眼睛都是一個大一小,更別提臉上那些她看著就恨不得摳掉的大痣。
這還是其次,尤其是靠近右眼眉梢下的那顆大痣上,甚至還有一根粗長的毛掉著。
嘴角直抽,雙手發抖,看著薄柳之道,“還真是……極限!”
“……”薄柳之笑,捂了捂肚皮,身子往後仰,顯然是被她的反應愉悅了。
南玥瞪了她一眼,雖然是醜了點,不過這張臉,連她自己都看了想吐,就別提其他人了。
還算滿意的將銅鏡丟給她,看了眼門外,道,“我先走了,有時間再過來找你。”
不等薄柳之說話,便急躁躁的離開了。
她一走,薔歡便走了進來,一雙眼卻恨不得購到後腦勺,直直盯著南玥的背影,“娘,娘娘,她,她是……”
薄柳之又是捂住肚子大笑了兩聲,這一聲不得了,直接將一隻腳剛踏進石壩的拓跋聿嚇了一跳。
眉峰跳了跳,大步走了進來。
當看到捂住肚子笑個不停的小女人時,薄唇無奈牽了牽,上前勾摟住她的腰,嗓音帶了寵溺,“什麼事這麼開心?!”
“……”腰肢突然被摟住,以及熟悉的嗓音,薄柳之愣了楞,眨掉眼睛笑出的水光,條件反射看了眼門外……
南玥剛出去……
見她一會兒笑個不停,一會兒又傻傻的。
拓跋聿捏了捏她的鼻子,“小笨蛋!”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大眼輕閃,“拓跋聿,你,你看到什麼人沒有?”
“……”拓跋聿蹙眉,不解的看著她。
薄柳之見狀,舔了舔唇瓣,想來是沒看到了。
嘴角牽了牽,也難怪,就南玥現在的樣子,若是看到了,也斷然是認不出來的。
拓跋聿見她又笑,狐疑的捏住她的下巴抬高,鳳眸精銳盯著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