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底被慌亂打破,她真的聽見了,聽見了竹哨的聲音,即使很小,很小聲,她也聽見了。突然的,她拔腿朝著竹哨的聲音跑去,身上披著的披風滑落在地,她也彷彿不知道一般。
兩名侍女一驚,看著突然跑開的人驚訝的叫道:“王妃…”隨即兩名女子撿起地上的披風追了過去。
是他,是他,那是她熟悉的曲子,那是他曾經吹過的曲子,碧藍煙朝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一路跑去,她的心底滿是恐慌,滿是期待,以至於她忘記了自己會輕功的事情,一路跑著,單薄的衣衫在寒風中輕輕作響,她慌張的尋找著,而身後的侍女想要大聲叫住她,卻又怕驚擾了已經休息的主人,只得壓著聲音的道:“王妃,不能跑了,那是王爺的院子,不可以去…”
然而,此刻的她卻根本沒有聽見,她只想找到那個吹竹哨的人,心底的那抹期望不斷的蠢蠢欲動著,迫使著她居然忘記了那寒冷刺骨的空氣。
聲音突然消失了,碧藍煙心底一慌,卻依舊朝前跑著,直到兩名黑衣人突然出現,擋住了她的去路道:“王妃留步,王爺有令,沒有允許,任何人不準進入書房重地的。”
碧藍煙此時方才清醒一般,抬頭一看,霧園兩字告訴她,她居然跑到了玉碩的地方,然而心底那抹期望卻讓她不想要放棄。
“讓開。”碧藍煙冷聲道,然那兩名黑衣人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抬起的手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擋在她的面前,身後跟上的兩名侍女氣喘吁吁的跟上,看著這樣的場面也突然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到園中傳來玉碩冰冷的聲音道:“讓她進來。”黑衣人方才放下抬起的手,飛身一閃,消失在了暗夜裡,碧藍煙疾步走了進去,身後的侍女看了看手中的披風,欲言又止,卻也不敢貿然進去。
園內,乾枯的樹枝上落滿積雪,然而那一襲白衣的男子卻是斜靠在粗壯的樹枝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走入園中的女子,單薄的紗衣,緋紅的面頰,樸散的青絲,傾城的容顏上失去了往常的淡定,她抬頭看著樹上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玉碩看不懂的目光。
“你是在找死嗎?”玉碩冷聲看著她道,這個女人,現在是連晚上也不讓自己消停了。
“王爺可曾聽見有竹哨的聲音。”碧藍煙卻是仰著頭道。
“竹哨,呵呵,你以為本王的王府是雜耍的戲班嗎?”玉碩飛身而下,樹枝上的白雪簌簌落下,伴著那一襲白袍的身影,讓碧藍煙短暫的錯愣,卻是瞬間心底諷刺一笑,她居然會覺得面前的人有蕭塵的影子,呵呵,真是可笑。
“請你告訴我,有沒有。”碧藍煙卻是再次問道,眼底的堅定和執著,讓玉碩想要諷刺的話語,居然無法說出口,她腳上的鞋子上滿是雪花,單薄的衣衫隱隱的都可以看出她顫抖的身體,玉碩突然眉頭微皺,冷聲道:“沒有。”
而碧藍煙卻依舊直視著他,彷彿不相信一般,又或者只是固執的不想相信這個答案,玉碩突然開口道:“來人。”
方才那兩名黑衣男子再次躍出,單膝跪地等候吩咐,玉碩再次道:“告訴王妃,剛才可曾有什麼竹哨的聲音。”
“回王爺,屬下沒有聽見。”兩人一口同聲的說完,在玉碩的示意下再次隱沒在了黑暗中,而碧藍煙,卻彷彿突然之間什麼被抽空了一般,嘴角荒涼一笑,那樣的笑容,居然讓玉碩,隱隱的覺得,有絲心疼。
“打擾王爺了,臣妾告退。”碧藍煙彷彿恢復過來了一般,微微俯身,而這一刻,那刺骨的寒冷彷彿才突然的被身體察覺一般,就在那起身的一剎那,突然的,眼前一黑,玉碩一把攬過那差點就倒地的女子,她的身體一片冰涼,臉頰微紅,鼻息沉重,玉碩停頓片刻,卻是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走進了身後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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