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和筆,遞到孫二柱面前,嘿嘿一笑道:“孫二柱,你看我的服務態度多好,都遞到你面前了,你知道我是誰吧,樂平的小昌,你可能有所耳聞,讓我這樣『侍』候的人不多,你算其中的一個,簽字吧,別再『浪』費時間和唾沫了。”
孫二柱縮到長條椅的一角,看看段紅梅,後背和屁股對著這邊呢,看看小昌和黑頭,兩人睜著大眼直直的瞪了過來,好像要吃人的老虎。再看看呂天,坐在長條椅子的另一頭吃著瓜子,瓜子皮噗……噗……地吐個不停。
“小梅,你……我……你……唉,我籤,我籤”孫二柱咬咬牙,在協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想不簽字行嗎,別的時候可能行,但今天不行,盜竊行為剛剛敗『露』,段紅梅又丟人又傷心,正在氣頭上,能夠看出她心意已決。再有就是小昌,樂平的地下老大,他說出去的話就是釘出去的釘,樂平沒有幾個人能夠違揹他的意願。
段紅梅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孫二柱道:“這是房契和存摺,你收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互不相欠”
“小梅,我……”孫二柱看著段紅梅,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失落。
“你什麼你,你可以走了,我們到車上說。”黑頭一掐孫二柱的脖子,把他壓上了白『色』的霸道車。
呂天站起身,對段紅梅道:“嫂子,我也走了,你不要太悲傷,好男人有的是,豬狗不如的人,不嫁也罷。”
段紅梅看著幾臺車離去,心中一陣惆悵,又一陣失落。『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嫁一個好男人,不管風吹雨打,不管殘羹剩飯,兩人能夠同甘共苦、共同面對,攜手到白頭,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雖然艱辛,但卻充滿幸福。而自己的人生剛剛走過三十個年頭,卻充滿了曲折,充滿了辛酸,幸福為什麼離得這麼遙遠。
呂天並沒有太多的為難孫二柱,都是鄉里鄉親的呂家村人,共同喝灤河水長大的,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不是,公事公辦吧,省去很多事,也省得村子裡的人說呂大才子不仗義。
趙東城趙局長最近比較逍遙,縣裡平安穩定,沒有大的案子生,沒有急難險重的任務,整天優哉遊哉的,上上網,喝喝茶,有時到樂北看一看姊妹『花』,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這一天他正在看報紙,忽然看到呂天進來,嚇了一跳,急忙迎上去道:“天哥,你又把人撞了?”
呂天笑道:“我沒那麼哀吧,還天天撞人啊,送你一份小禮,有人偷了我家的桌子,人髒俱獲,你接辦一下吧。”
趙東城檢視了髒物,審問了兩個盜賊,找了文物專家估算了桌子的價格:24oooo元。根據估算的價格,對兩人量刑定罪,兩人分別被判處有期徒刑16年和12年。
孫二柱的牢獄之災是受定了,下毒的事情雖然沒有疊加在一起,不過盜竊主案犯的罪責他是逃不過的,一個是瘦高青年把責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二是趙東城有意討好呂天,偷誰的東西不好,非要去偷呂天家的東西,自由世界呆膩歪了,在裡面多呆幾年吧。
段紅梅與孫二柱正式離了婚,她從民政局領取了棕紅『色』的離婚證,心情好像沒有受到影響,仍然早起去進貨,白天開市。市的招牌換了,“紅梅市”四個大字很是晃眼。她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把過去的一切忘掉,開始新的生活。
八仙桌找回來後,呂佳山非常高興,用手撫『摸』著桌面,用抹布擦著桌『腿』,像小孩遇到了心愛的玩具,愛不釋手。
老頭長了記『性』,從傢俱市場買來一件大衣櫃,把八仙桌鎖在了櫃子裡。經過此次盜竊案件,全村乃至全縣人都知道了呂家有一件寶貝,價值連城。如果不嚴密保護起來,還得讓人給偷去。
呂天暗笑:大衣櫃能阻擋住竊賊,那可是天大的笑話,鎖上老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