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軒轅景瑞深吸了口氣,把剛才急速跳動的心臟壓下。
他沒想到這丫頭對他影響這麼大,只一眼就能讓他心跳失控,想到那抹白晃晃雪色一般的單薄美好的背脊,他腦中偏偏想起那一夜,兩人無意間糾纏在一起,他觸到她身上那比最頂尖的絲綢還在滑膩的肌膚。
心頭像著了一團火,他閉了閉眼眸,把腦中那些旖旎的畫面驅散,手中拿著一本書正翻著,小喜公公輕手輕腳進來,低聲道,「王爺,如月姑娘還等在外頭……」
軒轅景瑞的眼眸冷了下來,淡淡道,「母后前幾日傳信,說是身子不太爽利,如月是伺候慣她的,不若就讓她回去幾日,照常伺候母后吧……」
小喜公公一驚,萬沒想到只因為這一點事,如月就要被趕走。
如月是前些年太后賜下來的,軒轅景瑞小時身子不好,而且不知是不是在廟中長大,很排斥身邊有侍女,身邊都是小廝男僕。
太后怕他們不夠心細,前些年,把自己身邊的丫頭如月賜了下來。
因是太后所賜,加上這王府中又只有她一個侍女,如月的地位就不一般了。
更何況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主子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太后早就急了,如月長的花容月貌,被賜為貼身伺候,是要當半個屋裡人的,如月的身份雖算夠不上側妃,但將來當個侍妾卻是綽綽有餘。
這麼多年來,瑞王府就沒半個女主子,大家就隱隱將如月奉為了半個主子。
如月也一直以此為傲,況且這些年府裡內務都是她操持的,大家也就預設,將來如月肯定會留在主子身邊。
可萬沒想到只因為今日這麼一點小事,主子就要將如月趕回宮中?
小喜公公心頭驚訝,但看見主子的臉色,也不敢多說,直接從屋裡出來。
如月一看到他就迎了上來,焦急的問,「小喜公公,主子怎麼說?他還不肯見我嗎?」
她聲音帶著哭腔,眼圈都紅了。
小喜嘆了口氣,為難道,「主子在忙著,要不……月姑娘你先回去,等主子得空了再來?」
他沒敢跟如月說主子的原話,如月畢竟是主子的身邊人,又是太后賜下的,哪能說趕走就趕走?也許主子就是在氣頭上隨口一說,他又何苦多事。
如月抹了把眼淚,一臉堅定道,「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這裡等他!」
小喜說不動她,也不再多嘴了,任由她一直站在外頭。
書房內。
杏兒換好衣衫出來,軒轅景瑞一回頭,就看到穿著一襲藍裙裊裊婷婷的她。
她只穿上了這套藍裙,並沒戴那些華貴的首飾,頭髮上十分素淨,但配著這身藍衣,愈發襯的膚白如雪,皎皎如月。
杏兒被他灼灼的眼眸看的有些無措,好在軒轅景瑞很快就收回目光,下頜沖書架點點道,「識字吧?那邊的書你整理一下!」
杏兒默不吭聲,走到書架前。
這些書大概是常被人翻看的,凌亂的疊放在一起,杏兒一本本的收拾,這才發現大部分是小說話本,甚至還有一些珍藏的名畫孤本。
杏兒細心整理好,忍不住想,莫非瑞王平時就是看這些打發時間?
不過也難怪,他的腿都殘了,哪裡都不能去,平日不看這些看什麼?
她偷偷瞄向他,就見一身白衣的男子微垂著頭,似乎百無聊賴的翻著一本書。
他眼睫低垂,手指如玉,光看側臉,有一種文弱又溫潤的氣質。
她忍不住又想起齊櫻跟她說的,瑞王文韜武略,才華武藝都是幾個王爺中最出眾的。
他十二三歲時,還曾入軍歷練過,頗有威名,後來回到京都,飛揚神采,俊逸瀟灑,那時他幾乎是全京城所有閨閣少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