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一個風塵女子休了自己原配夫人,而理由便是誣陷原配與下人通姦。
簡離將信件放在一旁,抬頭問由作,“死不益的屍體你做過手腳沒有?”。
“給他吃了一顆藥,我打出來的傷會快速變成舊傷,也就會造成他本就有疾的假象”,由作此前和簡離快速的對過想法,所以他自然知道要配合簡離。
“他死不瞑目,該是有什麼話問你,你卻沒答他吧!”,簡離想到這裡,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拇指在四指上輕輕摩擦。
由作點頭,“不錯,他問我為何要這樣對他,也問了我是誰”。
“你一個也沒回復他?”,簡離勾了勾嘴角,緩緩搖頭。
“都要死了,還知道那些做什麼!”,由作說著便動手去收拾桌上的信件,當裝封第二封信件的時候,他的手遲疑了一瞬,雖是一瞬之間的事情,但是卻被簡離收入了眼底。
簡離不在停留在兩人方才的話題,他一手壓下由作手上的信件,將第二封拆開又看了一遍,而後抬起來看著由作,“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
由作頓了頓,一字一頓的說道,“風塵女子,秋思”。
簡離皺眉,牙關輕啟,低聲唸叨,“秋思,風塵女子…秋思…扶…扶!扶暖是不是?”,他睜大了眼睛對著由作,等著他確定自己的猜測。
不言不語,由作只輕點了個頭。
“四品官員,風塵女子,秋思,四品的文正,原來,原來他就是你之前不肯告訴我的那個人,原來,她一直掛念的扶暖在這個人家中”,簡離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胸口,那裡有個木匣子,那裡有塊玉,那裡有她的安危生死。
“文正主管南國青史,他記載南國每一任國君的德行操守,政績成就,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你在那個時候,還不能和姚忠平有衝突,就算是側面,也不可以”,由作還是拿過信件,好好的裝封起來,揣進懷裡,這些副本都是要被他處理掉的。
簡離木然的看了由作一眼,“當初不可以,如今,難道就可以了?”。這一句話明為探問,實則是自我嘲諷,嘲諷自己的處境,在這自諷之下,他的心裡又騰騰的升起一股鬥意,他在心裡默唸,“只有自立自強,才能有做一切事情的先決條件,所以,一定要爭氣,給自己爭氣…”。
由作沒有懂得簡離言下之意,他挑眉輕問一句,“殿下你要救扶暖出來?依著如今的身份,怕是不行,得曲折行事,用別的身份和行徑”。
這一句話如同當頭棒喝將簡離打得清醒,他沉默了三五秒,隨後反問一句,“救?她如今用得著救嗎?”。
由作輕“嘶”了一聲,隨後搖搖頭不說話。
簡離補充道,“她都能使人用卑鄙手段休妻娶她了,她該能活得很好吧!哪裡還需要旁人去救,呵!坐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姚忠平的家人能服她嗎?她也才…”。
“十六,她同扶晞一般大”,由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提到了扶晞,話說完了,想收回來都不可能,他只能繼續說道,“姚忠平治家甚言,他說一便是一,府中下人都是興不起什麼波瀾的,只不過,這姚家唯一的少爺姚孝杼,沒少攪合”。
“姚忠平的獨子不待見扶暖?也對,畢竟自己的母親,因為這個女人被休了,他恨她都是可能的,又怎麼不能攪合了”,簡離自顧說出自己的想法。
由作笑著搖搖頭,“不不不,你想錯了,第一,這姚孝杼並不是原配所生,他是姚忠平的妾室所生,只不過這妾室命薄,已經死了七八年了,第二,他不是不待見扶暖,而是他也喜歡扶暖,所以,他的攪合,是在於他和他父親爭一個女人”。
簡離反應了片刻,他這才想明白由作再說什麼,他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而後合掌輕拍,沉聲道,“厲害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