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低的修士了。”他喃喃自語,神情說不出的怪異,“自己一個人進來,就是有木牌了,是幾號呢?”
方亦儒神色自若的跳踏進羽化城的城牆。
相較於莫顏心中的忐忑,他倒是平靜的很。
從守衛手中拿回木牌,邊句謝謝都欠奉,先坐在原地打坐一陣,待妻適應了這裡的環境,才離開。
臨走才看了兩個守衛一眼,那眼神不像是看人,更像是打量什麼物件。
事實上,他就是在打量物件。
羽化城的守衛是傳承無數代的魔偶,這件事所有進出羽化城的修真者,都很清楚。
比傀儡高階不知多少倍的魔偶,現在已經失傳於修真界,流傳下來的魔偶不多,卻每個都是強大的存在。
羽化城守門的這些,據說是接近大乘期修為的存在。
沒錯,不是一個或兩個,確切的說,是九個。
一旦發生什麼事故,其餘沒有丫崗的魔偶就會快速起來,九個能組陣攻擊,配合默契的魔偶,沒人敢以身試法。
對魔偶來說,只要手中有木牌,他們就不會在意你的修為高低,而有通行玉符的,則要接受他們審視的目光打量,經歷過的人說起,都道他們的目光如有實質,就如真人一般。
可也只是說說,誰不知道魔偶是如傀儡一樣,沒有生命的存在。
“老酒鬼,你可是來晚了!”那給莫顏“帶路”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一座美輪美奐的房子裡,周圍的人只淡淡的掃過一眼,又轉過頭去,不再看人,只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看到他熟稔的大喊,貌似很高興的樣子。
“你才老!我哪裡老了?!”男子像炸了刺的貓,立時跳腳大喊,“看看你的臉,再看看我的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老了!”
這一個“老”字就是他的軟肋,吹鼻子瞪眼的,就差擼了胳膊上去和老頭好好“分辨”一下了。
“有些人啊!就是自欺欺人,明明歲數一把了,偏偏要裝作小夥子扮嫩!”從門口走進來一個豔麗的大美人,妖滴滴的聲音都能掐出水來,只短短的一段路,走得是“驚心動魄”,讓人忍不信為她擔心,胸口那一抹布,能不能包得住快要全露出來的胸部。
而她本人,似乎毫無所覺一般,動作的幅度十分之大,兩隻不安分的“兔子”,蹦跳的更加厲害。
她的到來倒不像那男子一般沒有波瀾,明著打量她的,暗地裡叢瞄她的不在少數。
羽化城有名的一朵花,很是扎手,不少自詡非凡之人都折在她手裡。
“花蝴蝶!你說誰扮嫩,你自己還不說老太婆一個!”他不懷好意的揭著她的老底,等著看她暴跳如雷。
出乎預料,華黯芳只是挑了挑眉,找了個座位徐徐坐下,若隱若現的玉腿翹起,端是魅惑橫生。
“在這羽化城,你找個歲數小的我看看。”她挑釁的看著她,頗有幾分不似為然。“認真算起來,我華黯芳在你們這群老東西中間,還是最最年輕的。”
她這話說的不假,比之這裡呆了幾百上千年的,華黯芳是百多年前出現在這裡的,也不知是修習什麼功法,進境飛速,百年間,從化身後期一躍到現在的合體後期,即使在天才滿地的羽化城,也是少見的驚豔人物。
她的美貌和穿衣風格固然吸引人,本身修煉的速度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他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反駁。
剛剛還看見一個比你小的來著,這話卻是不好說的。
在他們這些人眼裡,那些小輩實在是不能算作數的,而且眾目睽睽,將那剛來的小姑娘牽扯進來,總是不太好。
一個不好,惹來哪個老不死的注意,吃虧總是難免的。
他楚平凸還是很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