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的心意,要殺要刮都可以。”
柏玉潔轉身,一步一步的走進齊端硯等人。
他們只是被定住,並不是聽不見看不到。
那個盤坐在地上的女修,說自己叫莫顏的女修,出現的無聲無息。而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便被定在原地。
而她救柏玉潔的方法他們聞所未聞,事實上,像這類春藥性質的丹,幾乎無藥可解,它們並不是毒藥,沒有毒性,藥性揮發掉也就算了。
與人交合之後,自然會褪去,一絲痕跡都留不下,若是沒有,則只有一個下場,慾火焚身而亡。
莫顏將柏玉潔投身在眾多冰塊中,強壓下她體內的慾火,解決了柏玉潔的一時之急不假,卻很難界定她這種做法是對是錯。
原本是能揮發掉不對身體造成一點傷害的一次性春藥,可這樣一弄,便成了必須伴隨柏玉潔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難以根除的隱患。
而且,因為柏玉潔的靈根屬性偏木系居多,銷魂丹沉澱在她體內,對她的傷害難以估量,孰好孰壞,真是難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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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玉潔走到齊端硯面前的時候,前所未有的平靜。
她一直是身懷歉意的,為自己在這個隊伍中出力最少,所以,哪怕是一點點皮外傷,她都嚴陣以待,甚至珍貴的保命金丹,都毫不猶豫的翕出來,為了進入遮天島準備的瓶瓶罐罐的靈丹妙藥,也都落入他們口中。
這些身外之物,她不在意。
她只希望能從遮天島的試煉中平安歸去,退掉那些人為她安排的婚事。
她一直是身懷感激的,為自己初歷生死時,伸出援手的這些人。那是她第一次殺人,她還記得那滾燙的鮮血噴射到她身上,即便隔著層層布料,她仍然能感受到其中的溫熱。
事後,她將自己的身體撮的通紅,卻感覺那血腥的味道,怎麼也揮之不去。是他們笑著給她講訴各自第一次糗事,幫她開解心懷。
到現在,她雖說還做不到殺人不眨眼,可比剛進島時,強了不知多少,最起碼,在拿劍殺人的時候,她做好心理建設,手漸漸的不抖了。
而此時此刻,她覺得手中的劍格外的輕飄,輕輕一揮,便結果了一個人的生命。
心理建設?呵!她想,她再不需要了!
手起,劍落。
幾個利落的動作之後,地上多了幾個永遠站不起來的人,柏玉潔的雙眸很是困惑,迷茫的站在那裡。
她可以離開了!
可她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莫顏看著眼前的女子,將那幾個男修一一斬殺,起身撣了下裙襬,翩然離去。
當柏玉潔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看不到莫顏的影子,她在心裡重複默唸著一個名字,“莫顏……莫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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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立身在一片火紅的花海中,看著其中的一朵瞬間增添了幾道紅痕,然後鮮紅的花苞輕輕顫抖起來,幅度越來越大,紅痕被慢慢吸收,整個花苞變成雍容華貴的紫色。
它周圍的花苞莖葉如潮水一般迅速的遠離,紫色花苞的周圍被真空出來,顯得如此卓爾不群。
老人咧開嘴笑,滿是皺紋的臉舒展開來,口中喃喃自語:“已經夠了,只要等上一十八天,沒有再變顏色,就又能多一顆紫玉果。”
他小心的將紫色花苞移出來,栽進空盆中,慢慢的走進木屋。
將紫色花苞放在另一個角落的架子的最下端,上面零星的幾株紫色花苞,顏色或濃或淡,靜靜佇立著。
他微微眯起眼睛,歪著頭細細端詳許久,“浪費真是可恥的行為,看來,是該想想辦法了。”
乾枯的手掌摩挲著剛剛被移盆,顏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