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王語嫣雖美,倒還不至於讓李巖失態,當下微微拱手,道:“原來是王姑娘。”轉身又向段譽道:“阿朱阿碧人呢?”
段譽猛醒道:“呀,李兄,你來得正好,快,快,我們快去救人,遲了她們要被王夫人砍手呢。”
王語嫣道:“請跟我來。”說著帶著二人向西北行去。片刻間,三人來到一間大石屋外。王語嫣向門裡說道:“嚴媽媽,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只聽石屋中桀桀怪笑,一個乾枯的聲音說道:“好姑娘,來看嚴媽媽做花肥嗎?”
李巖隔著鐵窗中舉目來看,只見阿朱和阿碧二人被綁在兩根鐵柱子上,口中塞了什麼東西,眼淚汪汪的,卻說不出話來,旁邊段譽探頭一看,見朱碧二女尚自無恙,先放了一半心,再看兩旁時,稍稍平靜的心又跳了起來,只見一個弓腰曲背的老婆子手中拿著一柄雪亮的長刀,身旁一鍋沸水,煮得直冒水氣。
王語嫣道:“嚴媽媽,媽說叫你先放了她們,媽有一件要緊事,要向她們問個清楚。”
嚴媽媽轉過頭來,李巖眼見她容貌醜陋,目光中儘量煞氣,兩根尖尖的犬齒露了出來,便似要咬人一口,登覺說不出的噁心難受,只見她點頭道:“好,問明白之後,再送回來砍手。”喃喃自言自語:“嚴媽媽最不愛看的就是美貌姑娘。這兩個小妞兒須得砍斷一隻手,那才好看。我跟夫人說說,該得兩隻手都斬了才是,近來花肥不大夠。”
饒是李巖聞言,也是忍不住的為之眉頭一皺,心想這老婆子作惡多端,不知已殺了多少人,卻是再容不得她繼續作惡下去!他以往遊歷各大星域,出手殺敵,絕不在少數,但卻也只殺該殺之人,絕不會像這老婆子這般濫殺無辜。再加上,他前世的至愛之人,便是因為與自己一同誅惡之時殞命,是以,他對惡人,更是有種天生的痛恨,殺之慾快!
那嚴婆婆開啟了門,道:“哦,那小姐過來幫忙解繩子吧。”王語嫣聞言大喜,進了屋去,正要去解阿朱的繩子,驀然喀啦一宣告,鐵柱中伸出一根鋼卷,正好套住她的纖腰。王語嫣驚叫一聲,動彈不得,那鋼條套住在她腰間,尚有數寸空隙,但要脫出,卻是萬萬不能。門外段譽早搶進屋來,喝道:“你幹什麼,快放了小姐。”
還沒等段譽說完,嚴媽媽突然慘哼數聲,身上鮮血迸出,口中亦噴出一口血來,倒在地上。卻是李巖在門外,看到花肥房中尚有人的殘肢,想那老婆子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命,怒不可遏,當下屈指連彈,無形劍氣呼嘯破空,數發齊放,下手再不容情,一瞬間便洞穿了那嚴婆婆的四肢各個關節,李巖冷哼一聲,走上前來,抬手之間,按在嚴媽媽身上,吞雲法運轉,不過只是呼吸之間,便是已經吸乾了她的內力,並震斷了她體內的數根重要經脈,只給她留下一口氣在。
段譽早搶上前去,解開了王語嫣與阿朱阿碧。阿朱阿碧早自以為沒的救了,這下又驚又喜,卻是不禁流下淚來。王語嫣向李巖瞪著看了幾眼,臉上七分詫異,又有三分惱怒,說道:“這位李公子好厲害的無形劍氣,可是,這出手卻未免有些太過狠辣了。”
聽聞王語嫣所言,李巖雖然知道她不過是生姓太過天真而已,卻還是忍不住冷哼一聲,也不看她,道:“不敢,比起貴莊拿活人做花肥,本座自愧不如。”王語嫣被李巖一句搶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段譽心中雖然向著王語嫣,卻又覺得李巖說得沒錯,曼陀山莊所行之事的確太過殘忍,有些兩面為難,當下連忙出來打圓場道:“此事也非王姑娘所願,王姑娘不也自己來救人了嗎?李兄可不要錯怪王姑娘了。”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吧。”
正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