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合適。”
聽到岑青的話,張鈺各種好奇,四鬼戰戰兢兢,追星面露憂色。一行人各懷心思,最終還是由跟岑青較為熟悉的岑祿開口發問。
“青公子,你就準備這樣把它留下?”
“聽話的話留下,不聽話的話……我就找個人跡罕至的不毛之地,把它埋進去,我拼著鐲子不要了,也得關它幾千上萬年;或者直接找個火山口,把它扔進去融了。不就不信它比索倫的魔戒還要結實。”
“索倫的魔戒又是什麼典故?”
雖然對於岑青偶爾冒出的從未聽說過的典故而奇怪,但岑祿對於她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信還是有些不敢苟同,畢竟那是杆連化形妖魔的血肉靈魂都能吞噬的魔槍啊。
追星則保持了另一種態度:“魔兵弒主的故事古來有之,但只要主人足夠強大,是足以降服魔兵中的魔靈的,甚至還有一些方法能夠直接抹殺掉魔靈,就像前幾任張天師幾乎便要對我做的那樣。”
而張鈺的好奇則出在其它方面:“什麼是戒指裡的老爺爺,阿拉丁的神燈和漂流瓶裡的魔鬼,你能給我講一講這些故事嗎?”
“嗯,從前有位漁夫,在海里捕撈出一個瓶子,開啟瓶子后里面有個魔鬼,魔鬼說會滿足他三個願望,然後把他殺死……最後,漁夫把瓶子重新塞起來,扔進了深深的海底。”
五鬼藏身於空靈玉闕,岑青揹著張鈺重新上路,在路上他慢慢地講起漂流瓶裡的魔鬼的故事。
“這是來自於《天方夜譚》的一個小故事,我從故事裡面得到的道理就是:永遠不要和妖魔鬼怪以及聰明人講條件,最好的方法是以最快的速度殺死他,或者直接轉頭離開,不給他們蠱惑你的任何機會。”
“為什麼你總是一副很有道理的模樣?”
“因為我三觀正直啊。”
對於張鈺的疑問,岑青笑了起來。
第二十七章 義陽在望
夜雨之中,火把連綿,二十餘騎在狹窄的山道中疾馳。
因為岑青的落荒而逃,張泉惱怒不已,無恥的人他見過,江湖上高人也見過,但手段高強還如此無恥的,他今生僅見這麼一人而已。
“修士又如何?未曾築基的修士,在人間武者面前也不過是多了些小手段而已,而提到小手段,這天下間還沒有超得過緝捕司的。”
他曾經給自己打氣的時候這樣想,然而等到岑青離開後他的想法就變了。
這叫做岑青的少女這樣年輕,想來也不過是得了幾手師門的傳授,便自信滿滿地到江湖上懲惡揚善了,或者甚至連師門都沒有,不知是哪個野道士的門下,也敢自稱修士,依照大宋刑統,沒有度牒妄稱出家人的,是要抓起來浸茅坑的。
什麼武陵散仙,聽都沒有聽說過。
真是不知所謂。
在離開客棧之前,他把那群江湖人統統審了一遍,因此得知之前岑青與他們相處的總總細節,他幾乎是瞬間就得出了結論,這兇手少女一直都在扯著修士的虎皮唬人。
雖然對方在岳陽殺了三十多名丐幫幫眾,但他自問隨便一個後天巔峰的武者都能做到,甚至他自己想這樣整齊地斬下那麼多頭顱,也不是不可完成的事情,若是修士們用一些蠱惑人心的小手段,那更是輕易的很。
居然一直以來都被對方嚇住了,他越想到此處便越覺得生氣,恨不得立刻抓住那少女掐死她再說。
至於什麼張天師的曾孫女,肯定也是她胡扯出來唬人的,她身邊小女孩要麼是跟她一起行騙的幫手,要麼是被她脅迫在身邊的無知孩子。
無恥!
江湖術士!
行路不到一個時辰,岑青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便一降再降,簡直便要淪落為騙子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