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露出異常神色,因為有人在暗中窺視著我們,那人我昨天見過,修為高絕。許仙先前的各種異狀,一定與他有關。”白素貞輕輕地傳音,不過依舊是一副心緒難平的模樣,“小青,他是來對付你和我的。”
“小白,你是精神失常,還是得被害妄想症了?”
“你自己去看,一定要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他就在你背後十丈遠的亭中。”
“你別嚇我啊,我膽小不禁嚇的。”
雖然嘴裡這樣說,但岑青還是把目光掃了過去,看到了昨天在巷口的那名少年,瞧見岑青,他端起酒杯衝岑青笑了笑,然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岑青頓時皺起眉頭,臉上帶著厭惡的神色,屈起手指一彈,把那少年面前的酒壺底部遙遙地捅出了一個窟窿,酒水汩汩地流了一桌。
“小青,你做什麼?”白素貞嚇了一跳,當即失口。
“我看他就不順眼。”岑青撇了撇嘴道,“明明是個男人,卻比女人還好看,真是個娘娘腔。”
“你不要橫生枝節,我們是來尋人報恩的。”白素貞嗔怪道,對那少年歉意地笑了笑,而後向岑青傳音道,“你已經入戲了?”
“入什麼戲,我完全本色出演……他是誰?”岑青在同心咒裡回答,同時心中驚訝,自從認識白素貞以來,他還未見過她如此驚慌的模樣呢,不過臉上還是莞爾一笑,“像這種浪蕩子弟,我歷來見一個殺一個。”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的修為比我還要高。”白素貞一邊傳音一邊在心中嘆息,這少年的注意力明顯更放在身畔的岑青身上,可惜她此刻還茫然無知,不知自己是該提醒她還是護著她才好,舉手輕扽岑青的衣袖,“別亂說話,我們走。”
少年聽著青白二人的對話,望著她們轉過山坡,有些失望地搖搖頭:“不是她們。”
單手一揮,先前四溢橫流的酒水重新沿著流淌的痕跡回到酒壺之中,而後啵的一聲,被岑青擊破的酒壺底部也變得完好如初,那縷靈氣則被他抽出繚繞在指間,隨後注入酒中,揚起酒壺順著咽喉倒下。
“真正的穿界之魂,你究竟躲在哪裡?”
……
“他離開了。”
“姐姐,你剛才說許仙不一樣了,究竟怎麼了?”
岑青憋著一肚子疑問按照劇情對“西湖高處”的讖語胡說八道地指點了一番,伴著白素貞走過斷橋,直到感覺她的身軀陡然放鬆下來,這才好奇地問道。
“你等下自己去看。”白素貞停在斷橋之上,又深深地看了岑青一眼,“清明時節,西湖高處,伴著我的,唯有你一人而已。”
“哈?我果然是牧童哥麼?”岑青被她的話驚得愕然片刻,隨後眉開眼笑起來。
“你的神魂還被高人遮掩著天機,不過這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邊,終有水落石出的時候。”白素貞嘆了口氣道,“許仙的七魄,只是那牧童的七魄,前世神魂卻是個可憐人。”
三魂代表著記憶與智慧,七魄主宰軀體與感知,岑青聽她這樣說,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你的下一句是:把心靈留給我,把**留給他,那麼我立刻翻臉。”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們只是在演戲給那人看。”
“憑什麼?”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一直在世間找尋追殺你這樣的人,用你的話來說,就是‘穿越者’。”
第五十九章 螟蛉
小孤山前,放鶴亭東,許仙似有所覺地抬起頭,看到了自白堤上款款行來的一青一白兩名女子。
自從今日早起,他就發現自己好像忘掉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而且還做了一個荒誕不經的夢。悚然驚起之後,他伸手向頸中探摸了一把,輕輕地叫道:“師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