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也給人搶了,可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瞭解越發深入,不知何時起,齊格飛已經不敢再胡來了。
也許是在某個午後的茶會,那位公主殿下撩起金髮露出耳垂的時候;又或許是某次出行巡視,少女豎起蔥蔥玉指興奮衝著遠處的麥田大喊的時候,齊格飛的心中升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遲早得走,還是別霍霍人家……)
這種樸實扯淡的念頭一經升起,就再也揮之不去了。
……
半小時後,
“白龍哥哥,我們走了……”
安娜繃著小臉,泫然欲泣。
“還能再見面嗎?”
齊格飛頗覺有趣:“你都看不見我的臉,就算下次我站在你面前你也認不出來啊。”
然而少女卻堅決地搖頭,伸出手指:
“站在那裡的是黑鋼叔叔,他就像厚實的黃土!這個和我差不多高的哥哥黑黑的,像是陰影!”
女孩指向齊格飛的臉,淚水滾滾而落:
“白龍哥哥,摩恩的天空是藍色的!”
齊格飛瞳孔一縮。
良久,
揉了揉女孩的頭。
“去吧,開始你的新生活。”
馬車顛簸著搖搖晃晃地駛向遠方,承載著未來和希望。
…………
…………
“老闆”起床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俊俏卻陰鷙的臉,以及身側那具佈滿紅痕和淤青的赤裸肉體上。
老闆揉了揉眼睛,將沒了生息的女人踢下床,卻沒發出聲響。
“別人家的床睡起來就是比自己的舒服。”
他掀開窗簾,在陽光的照耀下伸展懶腰,森冷如鷹隼般的目光掃過街市上的每個女人。
忽然,他眉頭微皺,一個侍衛打扮的熟悉臉孔帶著慌亂的神情,連滾帶爬地朝著這間獨棟奔來。
老闆穿戴好衣冠,披上繡著獵龍紋章的披肩走出臥室。
房間內,獨留兩具重疊在一塊的屍體,
女人瞳孔渙散,淚痕未消;男人皮開肉綻,目眥欲裂。
……
“怎麼回事?”老闆翻箱倒櫃地找杯子和茶葉,頭也不回的問道。
那名侍衛汗流浹背,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少爺出事了,出大事了!”
“悠著點,摩恩這天還塌不下來。”
從容不迫的話語多少讓侍衛穩定了情緒,便接著道:
“是這樣的,我今早按慣例去鼠道視察,到了那才發現整個漏壺酒館都被端了,那些幹部的腦袋全被摘了!”
老闆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便恢復如常。
“端了就端了吧,反正他們最近也越來越不聽話了。”
“不指是這樣!那個紅狐還被綁去了冒險者公會!”
剛從櫃子拿出的玻璃杯差些從手中滑落,老闆深吸了一口氣:
“綁就綁了,她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侍衛語氣幾乎哭出來般:“少爺,冒險者公會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紅狐那婊子把所有事情都抖出來了!現在整個索蘭尼亞都在瘋傳,老爺養龍自重、違法亂紀、仗勢欺人和盜賊公會互相勾結迫害龍都百姓!”
老闆——鮑斯大少爺身體一個踉蹌險些跪倒在地。
他猛地將杯子狠狠砸在侍衛的頭上,碎片與血花飛濺!
“你他媽就不能一口氣說完!!”
“少爺……”侍衛頭破血流卻完全顧不得擦:“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啊?”
鮑斯牙關緊咬,指節捏得噼啪作響:
“這是有人要把手伸到我獵龍家族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