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閣下時常會為自己提供指點以及包括人才在內的各種資源。
不僅如此,他還安排牧師給自己的母親治病,給辛西婭姐姐提供了一份公行的體面工作,讓自己能夠毫無後顧之憂的行動。
阿道勒非常清楚自己的今天是誰給的,他拼了命的不想讓對方失望,竭盡所能地將一切做到最好。
可現在,他終於還是感受到了自身的極限,或者說,是【話事人】的極限……
燭光搖曳,蠟油沿著燭臺滴淌而落。
阿道勒緩緩睜開眼睛,皮紙上的內容毫無變化。
他頓時有些疲憊的倒在椅背上。
又是這樣?
宰相沒有任何回應。
【浪潮】成立一週後,閣下就很少再回自己的書信了。
而在一個月後,閣下便再沒回應過任何內容。
沒有指點,沒有命令,宛若真的將【浪潮】交給了自己似的。
一直以來,阿道勒都將這當做宰相對自己的試煉。
可現在,【浪潮】面臨危機,閣下卻還是毫無音訊。
阿道勒也弄不懂對方的深意了。
您為什麼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浪潮】的領袖呢……
雀斑少年的困惑還在耳畔繚繞。
“我也想知道啊……”
阿道勒望著明滅不定的燭光,茫然的發出嘆息。
燈火搖曳,齊格飛蒼白的側臉忽明忽暗。
他的面前擺著三份文書。
左手的漫遊手冊,寫滿了話事人阿道勒的求援話語。
右手的精美信封,落款著萊恩哈特宮一場由舊都全體貴族聯名的舞會邀請函。
齊格飛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右手,困擾的皺起眉頭。
該先回復哪封呢?
“你控制不住的。”
楊靜望著這男人煞有其事的模樣,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齊格飛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自顧自糾結著。
“你想模仿阿道夫利用民粹主義來掌控摩恩,歷史已經多次證明這不可取。”
“你覺得不可取,是因為他輸了。”
齊格飛頭也不抬的回覆:“如果他贏了,那今天對他的評論就得倒過來寫。”
“虛無主義,我不認同。”
“哈哈哈哈,那我換種說法。只要我能將這個國家重整起來帶回巔峰,那即便我現在把自家兄弟全部殺光,把自家老子軟禁起來,把自個親家滿門抄斬,把那些跟著我打天下的老夥計挨個弄死也無所謂,沒準還會被尊稱一聲【千古一相】呢。”
楊靜別過臉,顯然不想再和齊格飛爭論,但後者依然意猶未盡。
“管他是民粹主義還是其他,手段是什麼根本無所謂,成王敗寇才是真理。”
“你在玩火,那個組織遲早會失控。”
楊靜直接揭過剛才的話題,回到最初的觀點上。
“我本來就沒想過要掌控它。”
齊格飛冷笑一聲,語氣變得不耐煩:“你最近怎麼回事,為什麼總和我唱反調?”
他抬頭望去,冷豔的女人抱著肩膀靠在一旁,內衛的緊身衣將她婀娜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
齊格飛盯著楊靜的臉,靜靜等待著對方的頭也被什麼動物給取代。
噗~
一雙黑色貓耳朵從女人的頭髮下彈了出來。
宰相閣下頓時瞪大了眼珠。
“你在看什麼?”
被這麼注視著,饒是楊靜也有些惱怒。
“你…你的畫風為什麼總和別人不一樣?”
楊靜:“?”
齊格飛翻了個白眼,不再和同伴胡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