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戰的帝國將帥心中都無比清楚一件事——
如果再讓伏爾泰擋下一次他們的軍隊,蘭斯洛特人類最強的名號將就此易主。
奧菲斯再無半點機會攻落摩恩!
皇帝知道這點,所以他被迫忍了十年;
弗雷德裡克知道這點,所以他不得不將伏爾泰遠調。
“我不是要去支援舊都,而是要繞過它,直接去西境截殺比蒙的潰軍!”
羅德里克勾起嘴角,衝著弗蘭沉聲下令:
“我猜西布隆那個飯桶多半會拖伏爾泰的後腿。也好,你現在帶一支輕騎現在去聖摩恩,讓他把舊都交出來,就說是我的命令。”
他轉過身,碧綠的眼瞳危險的眯成了一條縫。
“至少有一點我們真的要好好感謝獸人。他們給我們的不沉騎士送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
…………
鐺~~
層疊連綿的雲朵向兩邊中分而開,顯露出蔚藍澄澈的蒼穹。大地呈現三十度角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
那是正如其名,撼天動地的一擊!
可為何?
迴響依舊是那悠揚到令人肝膽俱裂的金鐵交鳴?
伏爾泰的手還維持去拿盾牌的動作,臂膀僵硬在半空,腰背彎曲,極為彆扭。
他的胸前,黑紅的【凱撒銳爪】將厚重的騎士板甲打成齏粉,露出古銅色的面板。
那是一尊從刀山火海中滾過來一般的強壯身軀,觸目驚心的致命疤痕交錯重疊。
難以想象,這個男人過去是什麼樣的,他到底經歷了多少修羅場,又是為什麼能活到現在的。
只有一點能夠確定,便是那滿身的疤痕從某一天開始就再未增加!
這份剛硬的不動,即便是亙古的重山也不及其分毫,或許只有大地二字才能形容他的異常。
很長時間,巴格斯都覺得自己是沒有心的。
從小打大,他感覺不到痛楚,感覺不到悲傷,感覺不到憤怒,感覺不到恐懼。
為了給自己的人生增添刺激,他一度讓自己置身危險的生死搏殺。
但即使如此,死寂的內心也難以掀起波瀾。
直到父母死去,乃至自身也面臨消亡時,孤獨的狼也從未感到過半點恐懼。
也正因此,狼王將自己每一次心潮澎湃的時刻都記得極為清晰:
第一次,是巴樂米底不計前嫌救下自己時,難以剋制的悸動;
第二次,是親眼見證騎士王的絕世風采時,脫口而出的慨嘆;
第三次,
是真正對上無法逾越的不敗高牆時,
那份望洋興嘆的駭然。
神賜的兵裝人力不可擋,可如果對方不是人呢?
血氣磅礴,翻騰不熄的【凱撒銳爪】就這樣直挺挺的頓在了男人的皮表。
沒有流血,沒有傷疤,甚至連一道最細微的劃痕都吝嗇的不願留下!
巴格斯血口微張,有生以來第一次在自己的話語中聽到了茫然。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伏爾泰眨巴著熊眼,粗濃的眉毛還褶在一起,尷尬的撓著後腦勺:
“你剛才說了那麼多,咱還以為你認識小師父呢?”
他指著一旁的黑鐵十字大盾:“小師父的這面盾牌只有在揍魔族的時候才能使用,平常咱都是拿來當板凳的呀!”
“板……凳?”
狼王瞠目結舌,一時間竟難以理解這句話中的資訊。
嗡———
而就在下一秒,一道彷彿能刺瞎眼目的白光陡然綻放!
眼前的不沉騎士全身都化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