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大飛這段時間都快被憋壞了。雖然盡是堆歪瓜裂棗,但給那孩子供給些養分還是能做到的。”
【你對他倒是比我還自信。】
“難道不是嗎?”
一邊的楊靜聽的有所恍然,下意識就說:“那我現在就去燕京幫他。”
只見謝添錯愕的眼神和夏儂果斷的聲音同時響起:
“有這個必要嗎?”
【沒那個必要。】
楊靜默然了良久,也點點頭。
“也對,一群歪瓜裂棗。”
…………
…………
砰!
覆蓋著厚實老繭的剛硬拳頭生生轟擊在青年的面門。
齊格飛的身體頓時飛出兩米開外,後背撞在牆上,白灰簌簌而落。
一時間沒了聲息。
白蘇華佔一甩牛尾辮:“白痴,我這招猛虎硬爬山連王五都吃不消,你算是什麼東西敢用臉接?”
“夏儂也怪不容易的,就兩根獨苗還巴望著你們去處理掉謝爾曼呢,這就折了一個。”他看著倒在遠處齊格飛連連冷笑:“聽說她手下的漫遊者雖少,但各個都是以一當千的精銳。看起來也不盡然,這不就混進去一隻歪瓜裂……”
“猛虎硬爬山?”
華佔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聽見一個聲音陰陽怪氣的響起。
只見背靠牆壁的齊格飛緩緩抬起頭,一雙赤紅的豎瞳殺意裸露,猙獰駭人!
他勾著嘴角,淡淡吐出兩個字:“就這?”
白蘇華佔兩眼圓瞪:“什麼?!”
齊格飛緩緩站起身,手背上的龍頭紋印紅光四射,大片大片黑巖般的鱗片水銀瀉地般從脖頸蔓延上臉頰。
幾乎是與此同時,白蘇華佔只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陡然升起。
他立刻張開五指,漫遊手冊憑空浮現,白光閃爍間,一杆長近三米的虎頭大槍被其握在手中。
槍尖寒芒抖動,帶著呼嘯的風聲,衝著齊格飛的胸膛狠狠一刺!
只聽叮的一聲脆響,齊格飛的大衣連同襯衣和領帶一起被勁風扯爛,露出了內裡黑鱗密佈宛若黑曜石一般的胸肌。
那槍尖就這麼停在鱗片與鱗片的縫隙處,再也不得寸進!
齊格飛低頭望著自己的胸膛,不禁自言自語:“我現在能體會傻大個打架時的心情了。”
他抬起頭對上白蘇華佔驚恐茫然的雙眼,咧嘴一笑:“我也能明白為什麼夏儂和楊靜會這麼看不起其他漫遊者,果真是一群歪瓜裂棗。”
漆黑的五指猛然抬起,朝著華佔的辮子頭兇狠抓去!
剎那間,白蘇華佔只覺得血都涼了,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
曾經,師父的拳頭即將落到他眼前時,也是一樣的感覺。
那是死的感覺。
“啊啊啊!”
華佔驚叫出聲,當即鬆開大槍,轉身便跳進一旁枯井裡!
齊格飛的手在半空抓了空。
“…………”
很遺憾,他沒有任何近身戰方面的專精,如果他也擁有類似華佔那樣的國術專精,哪怕只有一半,對方都跑不了。
不過,問題也不是很大。
這是一口枯井,他還能跑去哪?
雖然自己的戰鬥技巧完全不如對方,但壓倒性的身體機能差距根本不是“技”能彌補的。
“慌不擇路,還一代宗師呢?”
齊格飛冷笑一聲,大步邁出,卻發覺腳下一軟。
青磚的地面不知何時變成了鬱鬱蔥蔥的草坪。
齊格飛驀地抬頭。
只見方才還是白晝的天空竟然孤月高懸,稀疏的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