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的,但有些事永遠都不會變。
比如摩恩從來沒有過吻手禮;
比如在風桃村小教堂的承諾;
再比如毫無雜質的真摯感情。
一層水汽蒙上克琳希德的視線,明明得到了今晚最誠摯的宣誓,她卻沒能笑出來。
齊格飛嘆了口氣,他也很無奈。
最近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要謀權篡位,就連楊靜也時不時用司馬昭來調侃他。
仔細想想就知道這根本不現實,他到底只是個漫遊者,一個早晚會離開的人。
什麼王位、權力對齊格飛而言都是過眼雲煙。
他是可以去金獅堡的王座上過過癮,可那之後呢?
重振摩恩,漫遊者要做的不僅僅只是完成所有任務,還得為這個偌大的國度培養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宰相站起身,看了眼王女身上那件白襯衣,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
也就在這時,一個眼神清澈無邪的狍子腦袋突然從旁邊探過來擋住他的視線。
“咦~梅……勇……啊大人,您是什麼時候來的啊?”
饒是齊格飛,眉毛也是忍不住一跳。
這傻妞剛才是不是差點說漏嘴?還是兩次?
“麗娜,你幹什麼去了?”
克琳希德藉機抹了把快掉下來的眼淚,衝著閨蜜佯裝生氣。
要說目前的舊都誰能同時和克琳希德與齊格飛處好關係,大概就只有眼前這一位了。
騎士卡塔麗娜,兩個月來唯一能自由出入十字軍營見到宰相的人。
傳聞這傻妞為了能夠每天騎到她的沖沖龍,愣是在軍營前鬧了幾個晚上,最後煩的宰相都沒辦法,只能放她隨意進出。
女騎士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白襯衫,胸前的紐扣隱隱有崩裂的趨勢。
“我去給【浪潮】的大家幫忙了啊,怎麼說也是老成員了。”
她又指了指臂膀上紋著翻湧浪花的袖章,然後做了個浪潮禮,一看就知道中毒頗深。
“那是什麼?”
“我們的話事人阿道勒先生似乎很會畫畫,這是他設計的代表組織的標誌。似乎是最近冒充【浪潮】的假貨越來越多了,真正的成員必須得帶上這個。”
卡塔麗娜說的語氣隨意,可週圍的賓客們臉色都不約而同的微妙起來。
終於到了這個話題了。
大家今晚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玩什麼宣誓,更不是為了看黑袍宰相如何忠肝義膽甘當王女裙下臣的。
見到宰相,搞清楚他和那個見鬼的刁民組織有無聯絡才是關鍵!
克琳希德聞言掃了四周一圈,目之所及皆是遊移不定的目光。
她在冷哼一聲,開口道:“很顯然我們的人民都很聰明、堅強、善良,不會被這點伎倆打垮的。”
忽地,王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頗為欣喜的衝宰相道:
“齊格飛先生,您知道嗎,這兩個月城內發生了好多事。就和康斯頓城那次一樣,我們的人民自己站起來反抗貴族的統治了。
【浪潮】,我想您應該聽說過這個組織了,他們真的很勇敢很團結!您覺得呢?”
這一瞬間,空氣變得死一般的安靜
每個人都屏住呼吸豎起耳朵。
齊格飛能感覺到此時有數道若有若無的視線投向自己。
他們都在等自己的回答,做出下一步措施。
宰相扯了扯嘴角,他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表態立場的。
自己在克琳希德身邊的立場,以及在【浪潮】這個組織上的立場。
“殿下,不一樣的。”
他語調很慢,聲音卻很大:
“在康斯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