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叔一伸手,攔住自己同伴,朝著海騰語氣威嚴道:“這事我必須管!”
“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來管?”海騰滿臉兇光,惡狠狠地說道。其餘的福建人已經都圍了過來,冷冷地盯著這兩名少數民族,就像看著兩條不知死活的走狗一般,因為在幾天的相處中,他們已經瞭解到,海騰和他三名同夥,都曾經是退役的武警官兵,功夫十分了得。
面對圍上來的那群福建人,和叔眉頭微蹙,他略略後退了一步,一隻手慢慢地伸向他隨身挎著的那個包裡,這個包曾經被這群福建人嘲笑過一番,包是由整塊的麂子皮做成,用腸線縫製,顯得十分粗糙,一看就是使用了很長時間,皮子上微有硝斑,看上去很醜陋。
和叔從包裡掏出的是一團黑漆漆的類似藥丸的東西,他另一隻手嗖的變出四支竹籤,然後在那團黑糊糊的東西上蘸了一點,然後從包裡又掏出一個長約十厘米的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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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福建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和叔冷靜地做著這一切,這應該是山民獵物用的吹筒,其中一個福建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難道和叔就想憑這個小小的吹筒來打仗嗎?
和叔把四支竹籤放進吹筒,又向後退了兩步,猛地把吹筒放在嘴邊,嗖的一聲,吹筒裡四支竹籤同時發射……
圍在周圍的福建人看著這一幕,有點目瞪口呆,剛才那名笑出聲的福建人更是嚥了咽口水,笑容尷尬地凝結在臉上。
和叔從吹筒裡射出的四支竹籤並沒有朝那群福建人射去,而是射向牆角,那兒正有幾隻膽大的老鼠,窸窸窣窣地沿著牆邊穿行,四支竹籤快速而短促地射進四隻老鼠身上,這一吹四中的本領確實厲害,而更讓人詫異地是中箭的四隻老鼠只來得及多奔出兩步,然後就不斷抽搐,很快斃命,這一切只是發生在短短的十幾秒時間內。
和叔包裡的那團黑糊糊的東西居然能夠見血封喉,是十分厲害的毒藥!
見了這一幕,海騰終是不敢發作,低聲呵斥一句:“便宜這小子了!”聽了這句話,周圍的福建人轟得散開了。
陳林冷靜地看著這一切,衝著和叔微笑了一下,然後朝著自己的地鋪走過去躺下,靜靜地翻看起手中那本詩集。
見到陳林的表現,和叔身後的年輕人有點不忿,想想和叔冒著危險救了這人,這人居然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和叔倒是拍了拍身後的年輕人一下道:“阿燦,一樁小事而已。”
兩天後,一艘警輪駛過來,把這二十名偷渡客押送到鹿頭,在這裡將由陸路把他們押送到羅湖,交由大陸公安看管。
在鹿頭警局他們將停留一天,等待由香港政府指派的一名律師對他們進行例行的法律幫助。
邱紹權剛從英國劍橋大學法律系畢業兩年,進入香港最富盛名的德興律師所當了一名見習,每年律師所都會承擔一些香港政府指派的公務,比如為這些遣送者做法律幫助。今天他苦巴巴地開車從九龍過來,風塵僕僕來到鹿頭,心裡是無比鬱悶。
雖然躋身最厲害的律所裡,但是這家律所人才濟濟,像邱紹權這樣的見習律師很難出頭,而長途跋涉來完成這類例行公務般的法律援助,在律所是一樁苦活,有點名氣的律師肯定不會來幹這些苦活。
邱紹權把自己的賓士停在鹿頭警局裡,其實他本出身富貴,他的家族在香港從事服裝加工,擁有三個加工廠,在香港也算小有名氣,但家族有意把生意交給他的大哥邱紹剛打理,不過邱紹權憑著自己在家族產業裡的股份,生活過得很富裕。
隨著香港的不斷發展,這個昔日偏僻的漁島需要大量的勞力,從74起香港政府年對偷渡客採取很寬容的抵壘政策,只要偷渡客進入市區就可以居留,所謂的法律援助只是象徵性地完成一些諮詢,做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