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來探望本王的六哥,你們不會阻擋本王吧?”微微眯起眼睛,歐陽碩淡淡的說道,可是那聽似平淡的話語卻隱藏著他不容抗拒的命令。
只見那些官兵不禁身形一怔,紛紛跪拜,“十三王爺言重了,屬下這就給您開門。”
看到這一幕,齊婉婷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看向歐陽碩的眸子裡有著一絲讚許,洠�氳劍�閼庵腫畋康陌旆ň谷懷閃俗鈑行У陌旆ā�
“等等。”
就在齊婉婷跟在他身後,低著頭就要走進去的時候,為首的官兵突然叫住了她。
仔細而反覆地上下打量著她,時而還不斷地發出低低的抽氣聲。
為了混進去,齊婉婷特意喬裝了一番,現在的她怎麼看都是一個王爺身邊的小書童,可是,難道自己的男裝很失敗,被人發現了?想到這裡,齊婉婷的心登時加快了速度。
“你個死奴才,還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跟上本王!”回頭,歐陽碩死死地瞪了她一眼,旋即就看她像小雞一樣被歐陽碩一把拽走了。
“碩兒,剛才謝謝你。”終於到了一處洠в腥說鈉Ь步鍬洌�臚矜貌漚�豢判姆畔攏�こさ睪舫鮃豢諂�螅�闥盜蘇餼浠啊�
“六嫂客氣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看六哥。”拱了拱手,歐陽碩一臉平靜的說道,旋即轉身向地牢深處走去。
他們越走越深,越走越冷,饒是盛夏時節,她仍是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那涼意好像是穿透了薄薄的衣服滲進了骨髓裡。
終於,他們在一個較為寬闊的牢房門前定住,門上的鐵鏈敦厚結實,一看就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
冰冷的地面上,淡紫色長袍的男人靜靜的趴在那裡,好像是已經睡著了,和她相遇的幾天前相比,如今的他仿若只剩下了一把骨頭,有風輕輕吹,感覺就能把他一起吹走似的,而那渾身猙獰的傷口緩緩流著鮮血,一看就是剛剛用過刑。
站在那裡,齊婉婷卻再也挪不開一步,那兩條腿就像是綁上了千斤巨石一般,眼眶酸酸澀澀的,有一股潮氣慢慢的開始升騰起來。
“他……怎麼會這樣? ”終於,她開口說道,嗓音低沉暗啞,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從嗓子眼裡一個一個的蹦出來一樣。
緊抿著雙唇,歐陽碩的呼吸似乎越發沉重了,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牢獄中那個氣息微弱的男人,下一刻,就見他如瘋子一樣地跑出去,猛地拖進來一個看守大門的獄卒,然後狠狠地將他摔在了地上,“你給本王瞪大眼睛看看,你們就是這樣審問六王爺的?”
那獄卒哪裡還敢往裡看,一個佝僂的身子跪在那裡,顫抖不已,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是……是四王爺……審問的。”說完那獄卒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又膽怯地將頭低下了。
“好,是四王爺對不對?行,本王這就去見四哥,你們在這給我好好守著!”
說完,歐陽碩就要轉身離去,可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回身,一把揪起那獄卒的衣領,惡狠狠地拖了出去,“都給本王去大門口守著,洠�虜恍碓賮澩蛉帕�縲菹ⅰ!�
遠處,傳來歐陽碩有力的嗓音,齊婉婷向他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待到觸碰到歐陽儲那瘦骨嶙峋的手臂時,一滴淚水就這樣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歐陽儲,為什麼?他們為什麼非要把你打成這樣?難道一個高處不勝寒的皇位,真的可以讓手足相殘,骨肉 分離嗎?
輕輕將他的手攥在自己的手中,齊婉婷一臉心痛的看著他。
“婷兒……是你嗎?”似乎感覺到了她,歐陽儲無比虛弱的開口,他洠в姓鮁郟�皇親旖淺粵Φ毓雌鷚荒��愕男Γ�蛭�誆⊥春蛻送垂餐�勰ハ攏��丫瓫'有力氣再睜開雙眼了。
“是……是我!”看到這一幕,齊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