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處女嗎?”一個很滑稽的問題,蕭天鳴問得卻是一本正經;一個不該問的問題,蕭天鳴問得卻是理所應當。
“是!”儘管慕容萱答得很利索,但一抹紅霞還是飛到了臉上。淺淺的,卻是更加嬌豔。
蕭天鳴對慕容萱的答案說不盡的滿意。簡潔而利索,更為關鍵的是這個答案非常正確。
“在我來‘天一閣’之前,我們以前是否見過?”蕭天鳴緊接著丟擲了第二個問題。
“是!”慕容萱點了點頭,回答得依然那麼利索和簡潔。
蕭天鳴的第三個問題:“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為什麼會在這裡?因為你是這間房子的租客,這間房子有一間臥室已經租給你了。
這個答案正確而且依然簡潔,但慕容萱絕不會這樣回答。如果慕容萱這樣回答了,那她就不是慕容萱了。更為重要的是,蕭天鳴問的不是這個。明知故問的事情蕭天鳴一般不做。
“如果你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必須先聽一個故事。”慕容萱對蕭天鳴說道。
“你講我聽!只要能夠知道答案,我就算聽你講一晚上的故事又何妨。”蕭天鳴說道。
“故事發生在十二年前的中秋節前夕,那時我還不到八歲。”慕容萱的話就像一顆石子,打在了平靜如畫的水面上。慕容萱的思緒一下子飛到了那個難忘的一天。
……
母親早亡的孩子似乎懂事都特別的早。慕容萱絕對是一個很小就懂事的女孩子。五歲的時候,慕容萱已經看過很多書,會寫許多字了;六歲的時候,慕容萱已經學會了做銀耳蓮子湯。每天晚上,她都會為慕容天——她的父親做一碗銀耳蓮子湯端到他的面前。慕容天興奮地接過去,然後小心翼翼地吃起來,比吃山珍海味還要小心幾千倍。七歲的時候,慕容萱已經開始在慕容天的教導下看一些送上來的檔案,學會控制自己的笑容了;八歲的時候……
中秋佳節,舉家團圓的日子,但慕容萱卻已不再有家。三個月前,慕容萱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慕容天突然暴病身亡了。一個已經沒有父母的人又怎麼會有家呢?
慕容萱的愛好很多,琴棋書畫無一不是,而且無一不精通。其中,旅遊就是慕容萱的一個愛好。旅遊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除了能夠增長見聞,獲得許多有用知識之外,還可以調節心情。通常,心情不好的人出去散散心,心情就會好起來。所以,慕容萱決定出去走走。
沒有去名山大區,也沒有去名勝古蹟。不到八歲的慕容萱在比她大十五歲的貼身丫鬟沁孃的陪伴下,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這座有名字,名字就叫“不知名”。
為了能夠趕上第二天的日出,慕容萱半夜甩開貼身丫鬟沁娘,獨自上山。山很大,人卻很小。慕容萱很快便迷路了。無論這個女孩子有多麼聰明,有多麼勇敢,但她畢竟只是一個不到八歲的女孩子。一個還不到八歲的女孩子迷失在被黑暗籠罩的荒山,心裡多少會害怕。
更為糟糕的是,一個危險的黑影正向慕容萱靠近。而一個人在害怕的時候,很少能夠看到危險的到來。所以,當慕容萱看到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開危險了。
“啊!”一聲分貝極高的尖叫劃過夜空。隨之,一個影子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自然不是慕容萱,而是那個危險的影子。其實,那不是影子,影子是不會有危險的。那是一隻熊,一隻強壯的狗熊,一隻危險的狗熊。它的胸口正插著一支箭。
“謝謝你!”慕容萱回過頭,透過夜幕,看見一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拿著弓,站在不遠處。雖然少年沒有說話,但慕容萱知道救自己的一定是他。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所以,慕容萱要向少年道謝,因為慕容萱從小就是一個恩仇必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