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他是人非精,你們不會長久的。”
“可如今我只管走一步算一步。”嫿漓心緒已亂。
“可是你終究得在天帝發現之前離開,否則你將魂魄盡散呀!”於蕎飛賣力的勸她,“你可曾想過嵐嶽會怎麼想?你若突然消失,他會多傷心、多難過?”
“我……”
“他已為凌曉曉傷過神,你的溫柔好不容易填補了他的空虛,讓他真正的愛上你,你可忍心再讓他痛苦一次?”於蕎飛拉過嫿漓,讓她面對自己,“我敢發誓,你的離開對他而言將是更深的傷痛,你何其忍心?”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嫿漓的神情中聚滿了悲苦。
天哪!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愛,為何要讓她再嘗一次這種傷痛,難道她永遠都無法擁有他?
“離開這裡,我們一塊兒回‘靈幻居’。”
“不——我不走——”嫿漓對她大吼。
“你……你怎麼說不聽啊?”於蕎飛深吸了口氣,“‘靈幻居’的夥伴們都為你傷神,才將這重責大任交給我,要我說什麼都得帶你回去。”
“我回去後又能做什麼?行屍走肉般的過日子嗎?你明明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呀!”嫿漓臉色一沉,心中的苦痛像漩渦般不斷地擴大,幾乎將她給淹沒了。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錯就錯在你我都不是人!”向來開朗的於蕎飛也因而淌下傷心淚。
誰沒七情六慾?誰不希望能有像人類般的深情摯愛?即便不能永生也無所謂,可是她們不行呀!
“我……”嫿漓連退數步。
“算了,你好好想想,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在嵐嶽陷入太深前離開他,否則他會比你更痛苦。”於蕎飛深吸了口氣,這才笑說:“我也累了,有沒有地方讓我歇息一下?”
“我後院裡有座魚池,你可在那兒歇息,不過小了點兒就是了。”嫿漓抹去淚水,激動的神情也慢慢恢復。
“小點兒沒關係,有水就行。”
嫿漓拉住她的手,淡淡逸出一抹笑,卻仍難掩臉上的無助與落寞,“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我會好好與他道別。”
“嗯!我相信你。”於蕎飛點點頭。
賀索圖國王宮的後花園內百花齊放,嵐嶽批示完公牘後,便與嫿漓來到這兒賞賞花,順道喝喝下午茶。
“自從這裡重新栽植新花後,感覺真好!”嵐嶽笑道。
“嗯!的確是很美。”她微微笑了笑,笑裡卻藏滿苦澀。
“以後我們天天來這兒走走如何?”他饒富興味地又道。
“可以呀!”嫿漓點點頭。
明顯察覺到嫿漓回答問題時的恍惚,臉上也少了平日的笑容,他不禁好奇地試探,“漓兒,怎麼了?”
“呃……沒什麼啊!”她倏地抬起頭,苦澀地彎起唇瓣。
“說謊!我看得出來,你有事瞞我。”他摔起眉,眸光似火般的望著她。
她忍不住捂住唇,轉過身低低飲泣。
“漓兒,是不是我說錯話了?”他趕緊趨上前轉過她的身子,只見她淚眼婆娑,抽噎不止。
可她只一逕地搖著頭,沒有說話。
“你別隻顧著搖頭,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了?”他激動難抑地問。
“我……嵐嶽,如果有天我將離開你,你會怎麼樣?”本不想那麼快告訴他,可心情混亂之下,她知道自己已瞞不住了。
“你說什麼?”他緊握住她的柔荑,目光為之一冷。
“我……我的意思是……”唉!教她該怎麼說呀!
“你快說話,我要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嵐嶽的眼瞳中已開始凝聚緊張與憂焚,還有一抹對未來不確定的恐懼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