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到二樓,一名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子就走了出來。
這人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年紀,目光深邃,給人一種心機深沉的感覺。
“玉鳳姐,你怎麼了?為什麼坐在地上?他們幾個是誰?”
康可人急忙解釋道:“沒什麼沒什麼,莊醫生,我媽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這位是陳凡,是我找來給我爸看病的,陳凡,這位是莊文斌莊醫生,是耶魯大學醫學院畢業的,也是我爸的護理醫師。”
“什麼?找他給康老闆看病???”
莊文斌極為誇張的驚訝道:“康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我狗眼看人低啊,這位先生只怕大學剛畢業,連行醫資格證都沒考到吧?如何給人看病?這不是胡鬧嗎?”
康可人耐心解釋道:“莊醫生,陳凡不是一般人,他絕對能幫我爸把病治好的!”
見她說的如此堅決,莊文斌不由的把陳凡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平和的問道:
“不知道這位陳先生是協和醫學院畢業的,還是首都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或者說是哪位醫學界大拿的高足?”
他語氣雖然平和,但眼神卻帶著審視犯人一般的光芒。
陳凡淡淡道:“我不是協和醫學院畢業的,也不是首都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更不是哪位醫學界大拿的高足,不過……”
他本想說不過這世界上就沒有我治不好的病,莊文斌卻已經將他的話打斷:
“陳先生,恕我直言,連協和醫學院的教授都對康老闆的病束手無策,從你的履歷上來看,你就更不可能有什麼辦法了,所以我看你給康老闆看病,就沒那個必要了。
哦,對了,請不要怪我說話太直,因為作為康老闆的護理醫師,我要對康老闆的病情盡職盡責!”
這時,王玉鳳跑了上來,對康可人說道:“客人你聽到了嗎?莊醫生都這麼說了,你還敢讓陳凡這個小兔崽子給你爸瞧病?這不是亂來嗎?”
康可人沒有理會王玉鳳,也沒有理會莊文斌,而是對陳凡說道:
“陳凡,你不要理會別人,我相信你一定會治好我爸的,你跟我來!”
說著,她直接帶著陳凡朝著莊文斌走出的房間走去。
莊文斌在後面喊道:“康小姐,你一定要三思啊,你爸的病情絕不能有任何閃失,如果被不懂行的人胡搞八搞,只怕會縮短他的壽命!”
康可人不容置疑的說道:“莊醫生你就別說了,出了任何岔子,我來負責!”
看到他說的如此堅決,莊文斌沒在說話,只是和王玉鳳對視了一眼。
眼神之中帶著意味深長,彷彿二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得。
陳凡在進入房間的剎那,眼角的餘光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大惑不解。
別人看不到,他卻看得清清楚楚,王玉鳳看這個莊文斌的眼神很不對勁。
而且他剛才說自己不是協和醫學院畢業的時候,莊文斌似乎十分隱晦的鬆了一口氣。
就彷彿他在得知自己可能醫術不咋地,放心了似的。
這完全很不合理。
不過陳凡也並沒有多想,自己只要治好康友德就行,其他的,和自己無關。
來到房間,只見病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嶙峋的男人,這人眼窩深陷,嘴唇發白,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就彷彿一個將死之人。
此人正是康友德,此刻他正戴著氧氣罩,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康可人拿出一大疊病歷,無比緊張的說道:“陳凡,這是我爸的病例,你快給瞧瞧!”
半年多之前,康友德突然病倒,去了最好的醫院,找了最權威的專家教授,都查不出病因,也更加無法根治。
他的